卸磨杀驴
徐云怡注意到哑婆婆在擦拭血迹的同时还不忘偷瞄一眼郁且狂,脸上尽是关心之情。
徐云怡知道郁且狂和哑婆婆的情谊,故而对此并不感觉有何不妥。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哑婆婆不仅偷瞄郁且狂,还会不时地偷瞄自己和郁且痕。尤其是看到郁且痕背上的伤后,哑婆婆的神色便变得十分紧张,而这紧张之色明显超过对郁且狂的担忧之情,似乎在她心中郁且痕远比郁且狂重要。
等众人都离开后,徐云怡和郁且狂面对面站了好久,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徐云怡终于开口了:“相公伤得重吗?”
“不重!”郁且狂惨笑道:“你知道的,他毕竟不愿伤我。”
话虽如此,但徐云怡觉得郁且狂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于是她歉然对郁且狂说道:“害得相公无辜受累,实在过意不去。”
郁且狂又惨然一笑,答道:“他到底不愿伤我,故而那些刺客都没下狠手。不过皮外伤而已,郁某这些年四海为家,身上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这点皮外伤对在下而言再正常不过,姑娘无需自责。”
见郁且狂虽然说得旷达,但眼底却始终藏着淡淡的哀戚,于是徐云怡便劝道:“虽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到底是虎毒不食子,那些黑衣蒙面人肯对相公和令弟手下留情,倒也足见他未完全泯灭人性。”
“哪里是虎毒不食子?他明显是另有所图。”若非早已习惯了失望,郁且狂就要歇斯底里了。不过静静地思考了会儿后,郁且狂还是承认道:“是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说另有所图,但他肯定也命令过那些刺客不得过分伤我和且痕。父亲啊,您到底意欲何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