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花啊,来一局?
虞绒绒心底猛地一震。
也白衣耿师伯交手了这许多次了, 耿师伯的剑法当然精妙高绝,但她的思绪却更多的在耿师伯的身份剑修符修一事上,如此回头来看,她才惊觉, 自己的好奇竟然压过了几分耿师伯的剑所应有的尊重。
也许是心底隐约有预感, 所以这一场剑, 虞绒绒看得格外认真,也确实真的看出了什么。
耿师伯的剑依然漂亮, 那些几乎要刻印在骨子里的挥剑起手, 那些流畅的剑招剑式,依然信手拈来,如游龙,如飞鸟。
可等虞绒绒站在面的时候,她才发觉。
耿师伯的眼里, 没有了光。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内敛的剑修。
饶是梅掌门那样『性』情温柔和煦之人, 在持剑而起的一瞬,眼中也燃起仿佛要燃烧自己的锐『色』。
可此刻的耿惊花,的每一次挥剑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却好似失去了应有的锐灵魂。
仿佛挥剑,就只是挥剑。
这样的剑, 虞绒绒想要破之,实在太过容易。
可她却只是在防守, 再睁大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 记得更久一。
虽然耿老头子在她上道衍台之前忘了和她说,但她已经在之前的试炼中发现了,所有的局都是不能重来的, 换句话说,所有的见面都是一次『性』的。
这极有可能,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样白衣飘然的耿师伯了。
却不料耿惊花却倏而停了剑,双眼很是不悦地看向她:“你在让着,这样比有思吗?”
虞绒绒愣了愣。
是她不。
她以一己想法去这样故避让,只为了拖久一,再多看这样的耿师伯眼,虽然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毫无疑问,这是剑修的不尊重。
她收回了手中的符剑。
下一刻,她敛去了所有剑芒,再起阵。
她的阵是教的,她看这天下符线的路,是带着她走的。
她想要让还这样拎着剑的,原本模样的耿师伯,见一见自己的符。
纯粹的,符。
符浓。
剑风起。
虽然心事重重难以遮掩,但耿惊花到底或许被此前虞绒绒的为激起了怒,的剑终于如同此前一样,重新注入了真正的斗剑,将整片的空搅碎,向着虞绒绒面前漫卷而来!
数次的交手,虞绒绒耿惊花的剑已经再熟悉不过,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完全的符来阵。
她很多符,她的所有符,耿惊花也都见过。
但那是后来的耿惊花,不是现在的耿惊花。
见画飞舞,元婴期本就是虞绒绒的场,这么多次决下来,她如今已经完全可以不用手,而是用神识去『操』控见画笔的动向。
念总是要比动作要更快一些,因而虞绒绒画符的速度,比此前还要更快许多。
待剑风近前的时候,她的第一道符已经布好。
“醉后少年狂。”她低念出这道符的名字。
再腾身,自符后踩步法,瞬息便在剑风的交错间到了另一个方位,一笔拉出了下一道符。
“白髭殊未妨。”
符在半空成型,竟不是虞绒绒一贯爱用的隐形符线,而是真的好似活灵活现地勾勒出了胡须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而正是这样有些可爱滑稽的胡须状符线,将耿惊花的下一剑彻底阻住,再一个错神间,一道符已经细细地悬在了耿惊花的脖颈间。
虞绒绒收笔躬身:“耿师伯,承让。”
耿惊花的目光终有诧异,有茫然,最终,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这道符的名字:“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
……
“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耿惊花眯眯地坐在刑罚堂的房顶,看着面前被的举动得脸红脖子粗的丁堂,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虽说后来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