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驱魔之人.7

尖啸，伴随神父的祷告愈发激荡，最终回响在颅骨间，令脑都感到颤抖摇晃。

youliar！

别墅的玻璃同时破碎，飞削剥离散落在地面。

常凝的身躯站在地面，双眼金瞳凝望着宋明，展现出不属于人类的异样。

上主，我们依赖你的宽仁，恳求你对我们广施慈恩。上主，求你垂怜！

请你遣发圣神，使万物化生，并使大地焕然一新。上主，求你垂怜！

我的天主，求你拯救仰望你的这位仆人。上主，求你垂怜！

上主，求你在仇敌面前，作他的敌楼。上主，求你垂怜！

上主，不要让敌人利用他，邪恶之子不要陷害他。上主，求你垂怜！

上主，求你自圣山帮助他，自熙雍护佑他。上主，求你垂怜！

省省吧，老头子，她早就已经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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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嗤笑。

文森特半遮手中圣水的水瓶猛地甩向前方，在常凝身躯留下一条灼伤的水痕。

魔鬼发出一声惨叫。

宋明见状赶忙有样学样的模仿起来。按照之前的分工，文森特必须保持时刻不停歇的祷告，来痛苦魔鬼的灵魂。

而得到它真名的工作，只能落在宋明头上。这是整个仪式中最冒险的工作，为了达成目的必须要与魔鬼进行交流。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内心的软弱。

以天主圣父耶稣之名，告诉我你的名字！

宋明冲着魔鬼喊道。

呵呵呵呵呵，耶稣？你信仰他吗。

魔鬼嗤笑。

宋明猛地甩出手中的圣水，却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效果。

毫无信仰的小鬼，就连神圣之物在你手中，也只不过是一团废物，就如同你这毫无意义的人生一样。

宋明想要反驳，却回想起了文森特的警告，没有出声。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我想起来了。

魔鬼口中的声音一变，化作了极为熟悉的腔调，那是奶奶生前地声音。

都是你，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他们。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宋晟把你生下来，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亲手掐死你！

宋明感到胸膛中一阵撕裂地痛。被抛在脑后的记忆，伴随着声音无法抗拒地涌现出来。

他一瞬间红了眼睛。

闭嘴！

闭嘴？我说的可是事实，要不是因为你，他们怎么会在二十几岁的年纪死于非命。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世界上现在还存在着一个快乐而幸福的宋姓家族，在世界各处无忧无虑的活着。亲手毁了这一切的人，不就是你吗。

宋明，不要听它的话，那个时候你才几岁！

眼看着情况不对劲，文森特甚至暂时放弃了祷告，想要让宋明坚定起来。

不，你知道我说的没错，你记得所有发生的一切。

魔鬼为文森特的话感到好笑。

你从出生起就已经开始记事，你记得初出母体时的寒冷，陪伴在身边时的安全感，第一口母乳的甜美，第一眼看到世界时的新奇。

你记得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每一件坏事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巧合全部都指向你，无论你如何祈求挽救，最后唯一所能够活下来的人，也只有你。因为你是被上帝抛弃的人，比起我们更没有存在的价值。

意外出现的时候，你亲眼看着父母死在眼前。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在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你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奶奶咒骂你的时候，你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个事实，只不过终于被人察觉到而已。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错误到你无论怎么请求，连就我们这地狱的魔鬼都不愿意回应。

而你却用它博取了同情，害惨了收留你的常凝。

三年前仪式的时候，本来应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