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土地庙(二)
阶。双手挥出,铁杆已分别插入两个金兵背上,双臂用力,那两个金兵惨叫一声,身体抽搐,仰天跌倒。不待停留,赵榛再次上前,双手扭动刺出,随着两股鲜血喷涌,又有两个金兵扑面倒在地上。
转瞬间,四个金兵丧命,场内形势陡变。庙前的人都大感意外,每一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停止了打斗,一起望向赵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叫花子一样的少年,竟然在顷刻间连毙四命。
趁着这一刻停顿,赵榛将牛皋搀到桃树下,岳飞也跟着上了台阶。那牛皋背靠桃树,腿上鲜血模糊,却兀自挣扎着向赵榛竖起大拇指:“小兄弟,好样的!”
岳飞在一旁面露惊喜:“小兄弟,我岳飞真是看走了眼!”
金兵将尸体拖到一旁,重又围了上来。那头目显是愤怒难当,脸上疙疙瘩瘩的肌肉不停抖动,挥着手让兵士向前,自己也拿了长刀,拼将过来。
赵榛丢了两支铁杆,把胸前的绳结一扯,抖开油布,将两杆银戟亮了出来。夕阳斜照下,双戟银光闪闪,如两条银色吐信的小蛇。
那几个金兵已被先前赵榛的气势吓到,犹豫着不敢近前。赵榛双戟一抖,跃向金兵,再踏回石阶时,地上又倒下好几具尸体。
一抹晚霞,映照得庙顶的青瓦,一片金红。一瞬间,庙前突然空旷,对面只剩下那个头领,手拿长刀,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身后长长瘦瘦的一个背影,似在瑟瑟发抖。
这时,小怪突然从桃树上,箭一样射出。转瞬就跳上那头领肩头,两爪忽地一伸,已抓向那人的脸。只见一道道血痕,鲜血滚滚而出。那头领惊叫一声,丢了长刀,双手抚脸,蹲在地上,凄惨地嚎叫起来。小怪嗖的一声跳回到赵榛怀里。
那金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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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醒悟,不顾满头满脸的血,回身跳上一匹马,抖动缰绳急奔,转眼就跑出十几丈许。眼看不及追赶,赵榛随手捡起地上一块鸡蛋大小的圆石,奋力向那金人掷过去。只听圆石带着轻啸,在夕阳里划出一道金光直线,正中那人脑后。那头领一声闷哼,歪斜着从马上跌落下来。那马昂头嘶鸣,踏着双蹄跑远了。
赵榛跑上前去,看那金人倒卧在路边的荆棘丛里,头底下一滩乌黑的鲜血,想是已经死去。
岳飞也来到近前。两人合力,将金兵头领的尸体拖回土地庙。数数地上的尸体,加上这个头领,共是十一个。
牛皋已包扎好了伤口。
赵榛和岳飞将金兵的尸体,一具具抛进庙后的一个烂泥塘。那池塘堆满淤泥,水面零星开着几朵荷花。尸体打着转,慢悠悠浸入淤泥里,不复再见。只剩下一团团泥泡泡,扑扑作响。
两人回到庙前。
岳飞对赵榛大加赞叹:“小兄弟真是好身手!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兄弟俩定是命丧金人之手了!”
牛皋连翘拇指,说道:“小兄弟藏得深啊!第一眼看见你,老牛还以为是一个惹人烦的小叫花子呢!”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一咧嘴,止住笑声,显是牵动了伤口。
牛皋扶着桃树站起来,看看岳飞,接着说道:“小兄弟,和我一起,跟着我大哥去打金兵吧!”
岳飞热切地看着赵榛,也张口说道:“是啊!小兄弟,跟我一起走吧!”
赵榛拱拱手:“承蒙两位军爷如此看得起小弟!国难当头,理当为国效力。”略略迟疑,接着说道:“小弟乃齐州(现今济南)人氏,祖居历城,父亲本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谋差,不幸身故。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颇不安稳,只得就地葬了老父,只身返乡去。家有老母,尚待小弟服侍。虽有心投军,只是眼下实难从命!”随即又道:“或许日后尚有机会,且待来日吧!”
牛皋还待说些什么,岳飞摆摆手,对赵榛说道:“大恩不言谢!不才本是王都统手下,忿不过金人,私自带兵出战。可惜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