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神（2）

来的了，但她睁开眼时，确实是奶奶哭着把她挖出来的。

闻人言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照片老旧的很厉害，用指甲轻轻一刮，都能刮下画面。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奶奶，我的爸爸是谁？”

原本抽泣的奶奶一顿，脸顿时拉的很长，原本伤心的眼里此时满满的呆滞。她放下手，拍了拍衣服，没有再说，转身准备给卧室里面的神龛上香。

久久没等到答案的闻人言看向奶奶，心中有了想法。

“你没有爸爸，你以后也不能再提你的爸爸。”

奶奶毕恭毕敬的给床边的那个神像上香，香炉里面是满满的烟灰。

神像让人感觉很离谱，能勉强看出是一个女人，不同于其他神像都是一张脸，而且脸朝着前面。

这个神像有两半，左右朝向，一半是白脸，黑色衣服，另一半是黑脸，白色衣服。

在两半的粘连处，有透明液体顺着衣带流出。而那液体被奶奶用一个桶接着。

闻人言看着神像，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感，她好像看见那白脸的眼睛被两摸红色东西封住了，嘴角耷拉着。而黑脸的嘴角向上翘起，好像是在笑。

“奶奶，这就是花神娘娘吗？”

奶奶不置可否，仍然攥着手里的两根香，虔诚的默念着什么。

“奶奶，什么是至亲之血，至逆之血啊？”

闻人言乖巧的坐在奶奶身边，又不禁想起那个老人说的话，那个故事从头到尾都很荒唐，让她感觉没头没尾的。

奶奶脸色没变，开口问到，“谁和你说这些的？”

“奶奶，我没有骗你，门口刚刚确实有个姨婆和我说话，她和我说的！”

奶奶斜着眼睛看了闻人言一眼，压着嗓子说道，“至亲之血是指狗血，至逆之血是指猫血。用这两种血培育花神娘娘给的种子，就能长出朝夕花。就是门口那花。”

“奶奶，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你能给我多讲一点吗？”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姨婆是哪个，但是这些事情也确实是要和你说的。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出来吧。”

“嗯，奶奶。”

闻人言实在有太多的问题了，她都有点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的感觉，但是眼前还是先从花神娘娘这个习俗开始问起吧。

“朝夕花有什么用？”

奶奶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的神情，说道，“朝夕花是用来请花神娘娘的。我们供奉她也不是白供奉的，一旦我们有了危险，就会在门口摆上朝夕花，把她请下山，她会帮助我们收了邪祟。”

“有人见过花神娘娘吗？”

“请花神娘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家家户户都要关好门窗。”

闻人言想起奶奶关门时慌张的样子。

“以前有人撞见花神娘娘施法后，就被吊死在花神庙了……”

闻人言听这话，震惊了一会，回头看向神像。

“那这花神娘娘岂不是……挺坏的？”

“只要我们不触碰这条界限，我们就不会有事。反而能受到庇护，这样看来，她其实算好人。”

闻人言沉默了一会，又指着神像里流出来的水，问到，“你们接这个尿干什么？”

奶奶只感觉闻人言语出惊人，她眼睛猛的睁开，脸气的发抖，一只手抽空，狠狠地打向闻人言指着神像的手。

闻人言手臂吃痛，调节反射的撸起衣袖，赫然一个巴掌印。

“啊，疼……”

“神像是你能乱指的吗？这是神仙水，花神娘娘赐的！”

闻人言吸取刚刚的教训，没有用手指那个水桶，里面的水已经装了好大半了。

“奶奶，那自来神仙水有什么用？”

奶奶看着她变乖了点，脸色也就好转些。“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是花神娘娘解过毒的水，水井里面的水是不干净的，吃了那水身体会慢慢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