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山雨欲来

尔打开了最东边的那间屋子，贝娅塔探头一看——屋内空荡荡的，就一张床和一条折叠好的被子。

被子上还有黄色小花的花纹。

“说来惭愧，因为你的加入比较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布置你的屋子，而且这层已经没有闲置的大房间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挤一挤，你看那边，露台的风景特别好，可以看到学院中心的鱼塘。”

她知道埃策尔在学校逗留的时间很短，她应该也不会久呆，贝娅塔点了点头：“好。那之后再把需要的东西搬进来。”

◇

贝娅塔开始正式在斯佩尔邦德上课。

“来，我们这节课抽查一下上节课的知识点。”

教室里一片悉悉索索的翻书声。

“你们好歹也是大学生了，这还要老师抽查吗？期末要是挂科了，你们就老实了。”

年轻的女老师看着学生的反应，笑着数落了几句，而后看到了一个新的面孔，这个专业的这个班级的人数可不多。

“那位新同学，是贝娅塔·麦考利小姐吗？听说你在德米克斯的开学测试中考了三百分满分。”

好奇的、惊讶的、疑惑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我们现在上的是梦境勘探史，贝娅塔小姐能不能给我们概括一下我们最近学到的中枢历史？”

贝娅塔把腿上的猫塞进桌洞，站了起来：“嗯。北雅中枢由最早的星际勘探家发现，具体的时间大概距今30个银河年，而后经过不断的搭建，勘探家们在北雅周身砌起砖块，并把它当作「领航员」和「灯塔」使用；后续逐渐演化为勘探家以外界信息交换北雅的知识，让他们得以在独立的虚空梦海中生存和出入，也因为北雅的存在，外界的人们，来自不同世界线和记忆泡的生者或者是死者都可以通过仪器「沉湎之棺」进入梦海。”

教室内的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前座的一位女同学小声地提醒她：“错了……在书本第77页有讲到……”

见老师没有打断她，贝娅塔继续说：“书籍的编撰者是站立在管理局的角度上来讲述这件历史的，在管理局的宣传里，北雅中枢是一个汇聚了全梦海生命体的智慧的一个超级人工智能，全部生命体都能与它沟通，它能够接收并且链接每一个浸入者。并且在必要时解答浸入者的疑问，和推演未来。”

女老师笑着看着她：“后半段是正确的，坐下吧。”

无人在意她的答案是什么，权当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问答，而她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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