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流民
视眈眈,如今又遇朝权变更,内忧外患,元盛怕已是国运将至,大厦将倾。你这次救了,也是白救。”
“但难道因为做不了,或者不能做,就不做了吗。”文韫蹙眉驳道,“譬如医者问诊,难道只是看这人面色惨白,七窍流血,就断定他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吗?又难道是因知道他分身乏术,无力回天,故此便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吗?”
裴钰怔但随后嘴角便转了笑道:“你那位朋友不正是吗。”他的语气端着散漫,“元盛沦落成如今这副境地,难道不应算是他们李家人的手笔吗。倘若不是十年前其中的闻家垮了台,他们那群世家的气焰势必要比现在还盛呢。”
“公子。”
车外忽然传来车夫的声音,他们停了话梢,才起步的马车缓缓又停了下来。文韫转过头,透过被风吹起浮动的的帷幔,她看见那辆繁富贵丽有过之而不及的马车,此刻正停在路的中央。
“前面好像是老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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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相信你吗。”
文韫小心将信纸展开。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得那么漂亮,里面隐约倒映着地牢里走道两侧昏暗的烛火。有时候她真的会恍然忘记他看不见。
如今事情发展成这一地步,已然是覆水难收。葛家庄被火烧成灰烬,无人生还,她无处可去,而她的师父又不知所踪。在这无人相识的浔阳城里,她与他又有什么不同。
谢景云似也知道这点。之前他先她一步察觉事态不对,于是便随便寻了个借口便将她撇了出去,只是没想到她这不灵光的脑袋,不但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稀里糊涂原路折了返,还给他带回了个难缠的家伙。
“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张大夫?之前张大夫曾托人给我师父寄过一封密函,只不过当时我师父已经出门多日不在庄内,于是便先由我代收了下来。我回去时正好发现了它,才想起还有这件事情。”
文韫随后便将信的内容念给对方:“先生道鉴:暌违日久,拳念殷殊。近日浔阳怪病频发,病因复杂,尚为棘手。恳请先生可否得空,亲临浔阳,与之一叙。临书仓促,望其海涵。张甫敬启。”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念完,文韫急忙去看谢景云闻罢会作何反应,“信里提到的连张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怪病究竟是什么?张大夫给我师父传过这封书信没几日后,便被官府的人半夜叫了去不知所踪。而我们又在福来酒楼遇上了浔阳前所未有的鼠疫,你却因沈家姑娘的失踪被误认为嫌疑者关在了此处……”
谢景云眉头紧蹙:“确实奇怪。”
难得见他还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文韫有模有样也端起他平日欲盖弥彰的姿态道:“看来这次必须要和我联手了吧。”
谢景云面不改色道:“我一被关在这里的人,就这一隅之地,能做什么。”
文韫回头谨慎看了眼地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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