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密信
”
她忽然没由来地想到了他。
“那家伙。”她想起昨晚被他硬生生推出了暗门,她在门外锤了很久的门,始终却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屋外那群鸦雀乌泱泱地忽然飞了起来。
有人来了?
文韫立即将信收了起来,连忙环顾四周却发现无处躲藏!却听此刻脚步声窸窸窣窣,很快由远及近,像是有目的地直奔她而来。
她心一横,抄起身旁干活的家伙就要冲出门去同他们拼命,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连忙收住了手。
“葛二叔?”
“原来你还活着!”
但与由惊转喜的文韫不同,眼前被唤作葛二叔的老汉此刻却是眼神迷离,满脸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眼前曾经那么熟悉如今却叫他陌生的景况,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村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原还在为出现的人不是那伙刺客而惊喜的文韫忽然不喜了。
“二叔……”她垂了眸,实在不忍将实话说出口,“请节哀。”
听到这句话老汉似突然才回过魂来,斧头从手里滑落,哐啷一声落了地。
他疯了似的抓过她的肩膀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文韫被他吓住了,“他们蒙了面,夜里又太黑,我没看清楚。”
“蒙面?……”老汉闻言似忽然被抽了气力,他收回手,愣愣退了两步,喃喃道,“原来是他们……”
“二叔见过他们?!”这次倒是文韫反手抓住了老汉的肩,“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但却见老汉失魂落魄道:“前日我如往常一样上山砍柴,回来路上耽搁所以晚了些。走到后山那边的时候,看见那里乌泱泱站着群行为奇怪蒙着面的黑衣人,拿着刀,还对着副面具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文韫蹙眉:“面具?”
老汉忽然发作:“不行!”他悲痛欲绝,“你可知道他们现在跑在哪里去了?我要去杀了他们!”
文韫急急拉住他:“二叔!你先冷静一下!对方人多势众,你现在去也只是自投罗网呀!”
但老汉平日扛着斧头上山砍柴,练就的一身力气极大,文韫拉不住他,只得急中生智:“对了!二叔!阿乃还活着!阿乃还活着呢二叔!”
“阿乃?”老汉在听到阿乃的名字后,总算有了点意识,“这孩子现在在哪里?”
文韫舒了口气:“您不用担心,她现在正在浔阳城,安全得很,与我一位朋友一道,如今要去投奔她在浔阳的姑母。”
老汉却忽然道:“朋友?”
文韫愣,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呃,嗯,是的,一位朋友。”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很厉害的朋友。”
“不过,二叔,”文韫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骤然严肃了起来,“你方才说,你听见他们对着副面具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环顾了眼四周确定无人,然后才谨慎地开了口:“那你可知那副面具最后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老汉试图回忆但无果,“当时听见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然后不小心从路边摔了下去,在草里昏了一日到现在……”
因这两日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忙着躲避那些刺客的追杀,还有应付浔阳难缠的官衙,竟然将面具这个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
文韫蹙眉心却埋了怀疑的种子。
那人生得也没有到见不得人的程度,相反还面若冠玉貌比潘安,既然如此为何要以面具示人?
又为何要戴那副青面獠牙如此骇人的面具?难道只是觉着吓人很有趣吗?还是,他真的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可知李家?”
文韫忽然想起昨晚在福来酒楼里,阿乃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