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赶人

贺明泽休假的时候，夏柠曦都会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他看书，她窝在他身边玩手机，他去锻炼身体，她跟在旁边摸鱼运动，他约朋友去打高尔夫，她也会随同。

她想要去打羽毛球或者出去逛街，要他陪着，他也不会拒绝。

可是今天有了早上的事，夏柠曦想陪着他，又不敢，怕他再次提出不许她去公司，或者迁户口之类的她不愿意听的事。

“曦曦，来陪妈妈去后院浇花。”

贺母心思细腻，见她独自待着落寞的样子有些不忍，撇下沙发上休假的丈夫，拉着她去后院。

夏柠曦没有拒绝，跟着贺母往后院走去，要出屋里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一直落在贺母身上的贺爸。

贺父贺母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很好，如果说之前是长期分开，才会导致重逢时的格外珍惜，那现在他们住在一起几年，贺父对贺母的感情始终如一，足以证明他们的感情有多真。

贺父也不像其他的企业家那样，有钱就去包养情人、养小三，搞出私生子来，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必要的应酬都会提前跟贺母报备。

夏柠曦想，要是贺明泽能有一天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死也无憾了。

陪贺母浇完花，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后，就到午饭时间，餐桌上除了贺琳不在外，一家人都齐了。

以往格外活跃的夏柠曦没有怎么说话，只有在贺父贺母问话时才会回答一两句。

贺明泽也沉默许多。

贺父贺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问，只是默默给夏柠曦夹菜让她多吃点。

吃完饭，贺父贺母率先离开，夏柠曦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贺明泽，想挪到他身边，又因为他不似以往的柔和神色而止步。

“哥哥。”夏柠曦冲着他卖乖地喊了一句。

“嗯。”贺明泽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什么情绪。

听到这声音，夏柠曦站起身原本想要凑到他身边的脚步也顿住了，小脸失落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说别的话，她默默转身回房。

贺明泽抬眼看她离开纤细背影，搭在餐桌上的食指动了动。

回到房间，夏柠曦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中，打视频和冯雯聊了好一会天，听她说些工作上遇到的奇葩人和事，心情好一些。

视频挂断，她在电脑桌前坐下，准备画画时，听到窗外车辆启动的声音，她跑到窗户边去看。

见到贺明泽常开的黑车驶离，夏柠曦抓住窗户边的手使力，指尖发白。

他去哪？和朋友约好去玩，还是和苏妍欣去约会？

如果是和苏妍欣约好的话，他们会去哪里？去逛街、看电影，还是吃饭，或是其他的？

夏柠曦刚平静一点的心又起波澜，她强迫自己坐在电脑桌前，什么都不想，专心画画。

一开始很难，根本专注不起来，看到那线条就似一些毫无意义的符号。

好在她真的喜欢画画，在可爱的卡通人物轮廓从她手中诞生时，她就忘记了一切，全身心地沉浸进去，给自己画的人物描边、着色，加配饰。

阿姨叫她吃饭的时候，她还意犹未尽，惦记着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完成，下楼吃饭，没见到贺明泽也没有多想，吃完立马上楼完成剩余的部分。

等一切完成后，已经是深夜了，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力劳动一天，昏昏沉沉的，很快沉入梦乡。

铃声响起，她睁开眼，眼睛虚焦，还有种身在斑斓梦乡的异位感，把闹钟关掉，看了一眼屏幕的时间，才醒神。

快速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换衣服，走到楼下贺明泽已经从餐桌上站起，骨节分明的手整理着西装领带，抬步准备离开。

夏柠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来到车边。

秋天到了，走在室外，清晨的凉风吹来，夏柠曦裸露在外手臂起来一些细密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