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尽管很失落，但虎杖悠仁毕竟是虎杖悠仁，他扬起眉毛，恢复到自然的表情，声音刻意轻松：“原来是这样!”他压低声音问早见结衣有关于反转术式该如何学习的问题，却没有得到答复。

形状漂亮的眉毛不自觉紧着，早见结衣安静看着虎杖悠仁：“不是说，告诉你答案的话，你就被……好了嘛。”她还是说不出那个“哄”字，吞了一音进喉咙里，询问虎杖悠仁原因。

高敏感的特性让她容易感受到周围人微妙的情绪变化，尽管虎杖悠仁看起来神情自然，但气氛微妙的变化让早见结衣察觉到一丝不同。她说不出明确的原因，只是作为一种感觉，感觉到虎杖悠仁好像不太高兴。

蔷薇粉的眼睛干净清澈，早见结衣的疑惑毫不遮掩。

你说知道为什么之后就会被哄好，可是现在明明还在不高兴呀。她用眼神交流。

被看透读懂的感觉很微妙。

虎杖悠仁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心事被读懂的窘迫和不自在，又因为早见结衣的理解而感到隐秘的喜悦——这意味着早见结衣开始熟悉他，也开始关注到他。挫败感因此消退了些许，他笑着摇头：“是我的问题。”

得到答案之后没有被哄好，没有很高兴，那是因为得到的回答并不是他最想要听到的那一个，不是他所预料到的任意一个。

不过……

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暖融融的：“但是现在我很高兴啦，因为结衣已经在和朋友很坦诚地交流啦。”

这样想虎杖悠仁又感到了快乐。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总是在为别人着想的家伙，此刻为开始试探着用柔软的爪子探索世界的小猫感到纯粹的高兴。他傻乎乎地笑，像得到了主人表扬和抚摸的萨摩耶，露出了富有感染力的笑容。

早见结衣愣住。

她的眼神仿佛被什么东西黏在虎杖悠仁的脸上一样，看着他傻气山火的笑容那不开眼。心口处怪异的感觉又一次传来，她下意识使用反转术式，可那种从内而外的拉扯感依然真实。强迫自己把眼神从虎杖悠仁的笑脸上转移到教室的墙壁上，早见结衣盯着白瓷砖之间的墙缝出神。

应该是要说点什么的，朋友之间的话，应该是要及时回应对方的话吧?“什么事情都高兴，”她哼了一声，“像个傻瓜一样。”

"才不是哦，"虎杖悠仁也学着早见结衣的样子哼了一声，“是因为结衣的事情才高兴的!”在说话的时候，虎杖悠仁把早见结衣的名字咬得很重，用来表达自己的强调和在意。

他向来有话直说，在自己的情感面前像勇士一样从不怯懦，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记直球会让总是选择回避的家伙有什么样的反应。

"!"

“虎杖悠仁你不许再说话了!”

"从现在开始都不许跟我说话了!"

脸蛋通红，早见结衣有点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要听见任何的话语从虎杖悠仁的嘴唇里吐出来。说出来的话轻飘飘，软绵绵，就那样钻进她的耳朵，在她的脑海中爆炸。

疯狂摇晃尾巴嘤嘤呜呜表达亲近的大狗被制止了行为，于是沮丧地爬下来，用那双湿漉漉委屈巴巴的眼睛控诉地看着早见结衣。

……

可耻地心软了一秒钟。

早见结衣把眼神慢吞吞地移到旁边去，从虎杖悠仁的课桌上飞起来：“总之，禁言!”

她飞回到教室里最干净整洁的那一张课桌上，故意转身拿自己的背影对着虎杖悠仁，回避了他眼巴巴跟过来的眼神。课桌的主人还没有回到座位上，但摊开的笔记字迹工整漂亮，让早见结衣好奇地探过脑袋看了看对方的名字：小泽优子。她扫过一眼，没有放在心上，在打铃后立刻规规矩矩地面对着讲台坐好，当一个不会被看见但依然认真的好学生。桌椅被拉开，应该是小泽优子回到了座位上。

“……声音在空气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