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奔赴南美

由于拉美片总黄昕催的急，加上巴西漫长的签证周期，秦瞰放弃直达的愿望，改由智利中转。

出发前，张佩瑶与他视频，说道：“儿子，你帮我网购一个地球仪。”

“买来干什么？”秦瞰有些好奇。

“今后你每到一个国家，记得发一个信息给我，我想在地球仪上找到你的位置。”

“好的，妈。”他的内心酸楚，眼眶有些湿润。“这些年在外奔波，都没好好陪过母亲。”

2012年9月8日，他和一名研发从深圳飞往北京，转乘法航航班，经停巴黎，再飞向智利首都圣地亚哥。

待飞机着陆，秦瞰不由得感叹：“还没经历过这么长的航程，从深圳算起，飞行加中转，总共用了三十八小时。”

一名中方主管乘代表处的小车来接机，在酒店下榻后，秦瞰发了一条信息给尚在熟睡的妻子。

智利是南美最富裕的国家，人均gdp一万四千美金，以白人为主。

艳阳高照，天空如一块无边无际的蔚蓝幕布，形状各异的纯白云朵静静地悬浮。

微风吹来，混合着大海与矿石的气味。

秦瞰走出酒店，街上的建筑大都是西班牙风格，采用尖顶与圆形拱门。

周日下午的行人不多，咖啡馆随处可见，但多数歇业。

晚上，智利代表雷烈给他接风，这是一个身材瘦小，白白净净的年轻人，英语非常流利。

秦瞰有生第一次见到南美的帝王蟹。

“智利人喜欢冷冻后生吃，中国人则觉得白水煮更鲜美。”雷烈说道。

“这么大，很贵吧？”

“本地的海产品很便宜，公司食堂经常提供鲍鱼和大虾。”

“噢。”

“秦总，西班牙运营商tf在拉美各国都有子网，明早我去拜访o，你能否和我一起去？”

“行。”

“英语交流有没有问题？”

“读研时过了六级，出国前请了一个口语老师，不知道行不行？”

“多半能行。”雷烈笑道。

翌日的高层拜访，让秦瞰彻底看清自己的英语水平。

他能听懂客户和雷烈所说的七八成，很想表达，却一句都说不出。

雷烈看出他的窘迫，主动说道：“秦总，你说中文，我给你翻译。”

拜访结束，雷鸣去见其他客户，让本地员工送他回办公室。

车上，永不服输的秦瞰结结巴巴地和老外聊了十来分钟，然后问道：“can you understand what i’ talkg?”

“alost，half by listeng，half by guess”

“一半靠听，一半靠猜。”百分之百听懂的这句令他羞愧难当。

他下定决心，“必须在三到四个月内，实现与本地人的自由沟通。”

南美现任的总裁叫潘问远，急着回国，可秦瞰过不去，他只有扛着。

两人通过电话沟通，“秦瞰，你什么时候到巴西？”

“智利签证科说，要一个月才能搞定。”

“拿到签证就来吧。”

“肯定，我也想尽快到。”

“巴西运营商nt电信有一个无线项目，争夺非常激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否不惜代价地拿下？”

“客户关系如何？”

“不怎么样，竞争的形势很恶劣，除了我们，还有易瑞克、阿朗和振兴等。”

秦瞰思索一会儿，说道：“老潘，我还未到巴西，不了解情况，报价策略由你决定。

我个人觉得，做生意讲究有来有往，如果连生意都没有，很难深入交往。

只要不破坏长期折扣，可以采用voucher或赠送等方式降价。”

“明白了，你新官上任，我争取给你留一点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