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深摘星,身试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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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满脸疑惑,墨林挥挥衣袖,指着他说:&34;因为将军你,就是我的剑。&34;
话落,两人相视而笑。墨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念头,每当提及桃花剑,他总会联想到十三年前的一些事。然而那些记忆已模糊不清,想不通就不再深究了。
毕竟眼前的情况尚可,无需沉溺于过去。
两人没有多言,点燃一盏灯笼,取出烛台,悄声步入屋内。
室内黑暗,偶尔可见蛛网,一张古老的红木床,却空无一人。整体装饰精致,犹如一间书房。宁远轻声惊叹:&34;这里不像囚牢,如果是,那囚犯的生活也太安逸了。&34;
墨林轻轻抚摸桌面一角,目光扫视四周,低语:&34;事物往往不能仅凭表面判断,按理说我们之前看到有人被押进来,现在不应看不到人。不过这一路上还有房间未查看,也许他们并未被关在顶层。&34;
&34;但如果下层有囚犯,为何要在这儿建造如此雅致的住所?在囚室之上建造优雅的房间,犹如在墓碑前竖立华丽的牌坊,岂不是不吉利!&34;宁远撇了撇嘴。
墨林微微一笑,宁远看着他,一脸困惑。墨林点头又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宁远:&34;我一个粗人不懂算计,就算道长告诉我,我也未必能理解。&34;
墨林眉头微皱:&34;李将军,你又过于贬低自己了,这样不好。世人本来就视你为浮萍,你也随波逐流,那你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不存在了。&34;
&34;我的士兵们都战死沙场,我独自活下来就是为了追随太子凉,这样说来,很久以前我就不再为自己而活了。&34;宁远再次感慨,墨林轻拍他的肩膀:&34;你太过谦虚了,这城里危机四伏,为了我,你也得坚强地活下去。&34;
宁远笑了笑:&34;道长你天生命好,定能长寿安康。&34;
墨林摆手:&34;我恐怕是妖魔鬼怪自有天敌,注定多灾多难!&34;
话音刚落,油布窗扉骤然敞开,疾风涌入,衣角猎猎作响,宁远震惊不已:“此事太过诡异,道长切勿戏言!”墨林却不以为然:“吾乃修道之士,尔乃世间浮沉之人,皆与世俗无甚瓜葛,赤裸而来,赤裸而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几盏淡酒,何惧夜风凌冽!”
二人又一番豪言壮语,旋即在屋内踱步,然而宁远不解墙上画卷之意,也看不懂横梁上的题字,最后停在窗边,吹着口哨仰望弯月,神色落寞,略显憔悴。墨林环顾四周,眼中掠过一丝微光,但他并未多言,陪在宁远身旁静立。
“待天色破晓,这座城又将何去何从。”宁远忧虑重重。
“你在挂念京都吧。”墨林握剑而立,宁远听罢点头:“奸佞颠覆国家,大北戎国已成浑水一滩,巨龙被困,不见天日,乌烟瘴气,难觅晴空!”
说完,他望向墨林,发现他又是一副半闭目,慵懒的眼神,宁远早已习惯他的模样,也明白他对这些并不在意:“道长,你我道不同,我命中注定卷入这乱世纷争,而你可以置身事外,我相信你已有治愈蜡人病的办法,大可自行离去,无需涉足我这片沼泽。”
墨林淡笑:“我已身陷俗世,自当插手这眼前的混沌,不论将军作何想,我定会护送将军安然离开金墉城。”
“那城中的百姓也能安然无恙吗?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滥情,他们不在乎我士兵的生死,我又何必总牵挂着他们的命运。道理固然如此,但我征战多年,杀戮无数,若无慈悲之心,恐怕冥府的记录也不会光彩。我的八师兄也曾告诫我要仁慈为怀,他也是我在魁门最敬重之人。”
绣花将军的话语深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