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怀化起武,望天山
软弱无能的老爹总是犹豫不决。当年张太白那个顽固老头将我们赶出右江州,我们的门人遭受重创,备受欺凌,而你们这群人却安然自得,视我们如草芥。你们知道我们是如何在迦南草原生存下来的吗?”
说完,他抽出铁棍,将其嵌入血刀末端,众人这才看清,那并非朴刀,而是一柄比青龙偃月刀更庞大、更凶猛的斩马刀!
“轰隆——”
李擎苍手持巨刀站立,斩马刀轻而易举地割裂了暖阁的梁柱,天光伴随着木屑洒落,木屑如雨点般纷飞,他在斑驳的光影中犹如一位充满怨念的修罗,气势逼人。
“你们知道我是如何活到今天的吗?那些我老爹不敢做的事,我来做。养尊处优的剑门早该消亡。佛门不超度你们,今天老子就用这屠刀来洗净你们的罪恶!”
说完,他挥舞起巨刀,刀锋直指老者,李擎苍的刀如同山峦般沉重,挥动起来却快如疾风骤雨。老者猝不及防,无处躲避,刀光在狭窄的空间中封锁了一切生机。他只能举起青铜剑匣,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轰隆——”
爆炸般的巨响回荡,犹如深沉的雷霆久久不息,战马刀震动不停,仿佛在咆哮不平。老者被震飞,一路鲜血喷洒,撞倒了四个试图救援的弟子,五人失控地撞破窗户,如落叶般散落在望鹄楼上!
楼下传来惊恐的尖叫,其余的门人惊惧地瞥了一眼,十三年前的血迹上,五具尸体交错躺着,鲜血如同梅花盛开!
腥气逐渐弥漫,飘荡在二十五号酒巷,与浓郁的酒香交织在每一栋酒楼之间,瞬间行人纷纷避开,生怕被波及。
楼内的剑门弟子,无论男女,脸色苍白。然而,毕竟是大门派的传人,没有人选择跳窗逃跑,也没有人选择自我了断或苟活。
但在李擎苍眼中,这就是大门派可悲的所谓气节。他行走江湖,只认一条准则,根本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道理。
原因很简单,一人,一刀,这就是他李擎苍的道!
“你们不必介怀,虽然我年轻,但你们不知道我如何修炼至此。别说你们剑门的人,就是江湖上那些声名显赫的老前辈,也不一定能抵挡我全力的一刀!”
他放声大笑,一名女子立刻冷哼:“无知小子,别得意忘形,江湖中的世外高人岂是你能揣测的。若非剑门被禁剑令束缚,今日你绝无法在此放肆!”
听闻此言,李擎苍笑得更加畅快:“这位姑娘,小爷我对生死从不怜香惜玉。你都快死了,还在顾忌张太白那迂腐的废话,这就是我最鄙视的伪君子名声!”
话毕,他不再多言,像来自地狱的无情恶鬼,再次挥刀。剑门弟子因师命在身,无人拔剑,他们举起剑匣,硬碰李擎苍的血刀!
结果显而易见,暖阁内四面八方响起爆炸,人们如稻草般撞破窗户飞射出去,身上插满了木片,胸膛带着骇人的刀伤。有的坠入对面的建筑,有的挂在瓦檐上,更多的人步了老者的后尘,堆积在望鹄楼前,最终形成一座血淋淋的尸山!
上方,一个魁梧的少年握着战马刀跳出楼阁,刀锋自楼顶斩下,借着冲击力,如风暴般落在尸山上。他回头望向楼宇,巨大的刀痕如同天堑,将原本繁华的酒楼变得满目疮痍。
那一天,李擎苍独自一人,愤怒地屠戮了望鹄楼。
夜幕下的巷弄早已空无一人,就连巡逻的衙役也只是远远地窥探,不敢靠近。他用血污整理了蓬乱的头发,又从怀里摸出一根枯萎的稻草含在唇边,随后仰躺在废弃物中,四肢摊开,对着碧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阳光下,他满口的皓齿闪烁着光芒,身旁的锈剑也映射出刺目的寒光。
“耳边的虚言只会导致崩溃,当年在此失去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