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抉择

作虽然是她凭本事自己找的，其中也得到过不少父亲的帮助。

如果她选择公开真相，父亲就会被判死刑；如果她选择隐瞒真相，那些受害者就会蒙冤。

父亲用手背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粗喘着气。

“柒柒，爸爸也不想这样，是你一直在逼爸爸。”父亲说着用枪抵住了她的腹部。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父亲，身体抖成筛子。

父亲真的会杀了她吗？

这时，楼下传来警车鸣笛声，是邻居报的警。

父亲听到警笛向窗外望了一眼，随后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浴室，将淋浴器开到最大，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淋浴器下，冰冷的水流刺激得她直打哆嗦。

“一会儿他们问你话，你就说你在洗澡，什么都不知道，敢透露一个字——我保证还会死更多的人！”

她胡乱地点着头，点头如捣蒜。

父亲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捂着左腹转身躺进了浴缸里，闭上眼睛。

“把衣服脱掉。”

她愣了愣，抬头看一眼父亲，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地脱掉了衣服，将淋浴器调到热水，认真地洗了个澡。

父亲听着身旁的水声，眉头微蹙。

“咚咚。”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警察，麻烦您出来配合调查。”

她立刻关掉淋浴器，站在浴室门前犹豫不决。客厅环境那么乱，被警察质问时她又该如何解释？

家里进小偷？这种谎言太低劣了。

“你准备就这样出去吗？”

父亲从后面帮她裹上了浴巾，把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她脸红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只蚊子。“谢谢……”

父亲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什么都不要说。”

她嗯一声走出浴室，打开房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察。

两名警察见她这副样子出来，竟不好意思再开口询问。

“你，刚刚在洗澡？”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是这样的，有人说听见你家里有枪声，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她摇摇头，回答：“我没有听见枪声，应该是别人听错了。”

警察刚要继续追问，另一名警察率先开口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人藏枪呢？估计是别人听错了。”

警察闻言皱了皱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身边的同事。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感谢你的配合。”

两名警察一前一后地离开。

其中一人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另一人掰过他的脑袋调笑道：“人家一个女孩子，你还要她怎样？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用不用我帮你要个电话？”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直到他们开着警车离开，她才关上房门。

一支枪抵住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