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人还是机器?

伊黎耶岛南有一个花园，名为“玛丽安公园”，据说是枫丹数百年前被称为最天才的护国公阿兰·吉约丹在枫丹科学院竣工的时候，为了纪念自己的妹妹而建立的。

玛丽安公园与枫丹科学院隔海相望。

阿兰发明一套叫做可控芒荒湮灭能量的能量模块，至今枫丹大多数的发条机关，都依靠这一体系运作。

现如今科学院的院长由布托尔担任，他被公认为是传统发条机关领域的权威，也是科学院里最具有威严的存在，更是研究员们无比尊敬的老师。

基本上，科学院现有的研究员都有幸受过这位老学究的教导。

“院长，早安。”

“院长好！”

“院长，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布托尔走进自己研究所的时候，一路上有人给他问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一回应，而是敷衍点头匆忙赶路。

通过自己所设置的复杂且密保性极强的门禁后，他快步走到研究所的顶楼。

那里正站着一位青年。

这位青年手里拄着一个拐杖，他正透过细小的窗户望向海对岸的玛丽安公园。

“老师，您是又想念起护国公了吗？”布托尔轻声问。

“没有，我只是在遗憾他到死也没有踏出灵魂附着机械这一尝试，否则他还是可以跟他妹妹重逢的。”青年背身淡笑一声。

“毕竟他妹妹都成了人偶了，要是他变成机械也无所谓吧。”

“”白发苍苍的布托尔不敢接话。

“说吧，这么着急找我干吗？”

“小丑刚才跟我说，您等的客人来了。”

“呵，他干得不错，可以考虑帮他进行剩下的身躯机械化。”

“好的，那您看我要不要安排客人去合适的地方跟您会面。”

“不用，我亲自去迎接好了。”青年转过身，露出温和的笑容。

“您要亲自迎接吗,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布托尔认为自己出面去迎接，于对方而言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先前水神大人芙宁娜和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一起前来科学院视察时，身为院长的他理应去迎接，但由于要忙着完成老师下发的任务，他都直接找了个借口推脱。

“布托尔，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啥宁愿冒着由我维持数百年的枫丹科学院被覆灭的风险也要创建启蒙会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那个尊贵的客人就是答案，他代表着启蒙会存在的意义。”

青年的话语瞬间让布托尔醒聩震聋，布托尔恭敬的脸上里露出狂热的表情。

“愿启蒙的光辉指引您！”他对着青年离去的身影行礼。

因涅斯站在枫丹科学院门口踌躇不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找人。

他总不能随便拉一个人问：“喂！你认识启蒙会的人吗?我找他们有点要事。”

启蒙会在枫丹人眼里可是邪教啊，万一这里安插了枫丹廷官方的眼线，他就很容易被叫去沫芒宫喝茶。

“要不我就在这里待着，如果有启蒙会的人路过，肯定会注意到我。”因涅斯思忖。

然而，门口来来往往穿着棕黑色制服的研究员压根不在意在一旁呆站的因涅斯。

等了好一会，因涅斯决定另寻他法，比如以参观的名义在科学院里的研究所走一圈，碰碰运气。

他正要迈开脚步时，一道略微熟悉且怪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尊敬的魔鬼先生，上午好。”

因涅斯快速转身看向来人，果然是昨天遇见的那位小丑男子。

对方的音色依然跟昨天一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