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梦醒拾忆,暗流涌动
将军已领皇命,开始暗中操练卫军。我看父皇意在重组边防阮家军,可想形势并不乐观,难保不会再掀战火。”
景明明白景晟的意思,战争一起,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将士以血肉之躯抗敌,注定会有代价。“那你万事当心,谨防有心人借此机会趁虚而入,识破你的真面目。”
“三哥不必担心,我向来直接听命于父皇,身份行迹也有暗卫作掩护,现下滇南、滇西无虞,外人怕是当我尚在的缘故。”
说着景晟话锋一转,忙道:“说来我倒想起一事,饶乐的探子回报,自上次去了襄城,奇铭婼并未回饶乐,而是跟随奇宥锡来了靖都,之后一直没有离京,想来,她如今仍在京中。”
“她在?”景明诧异,摇头道:“自那以后,她没有再露面,也没有进宫。”
“另外,年后不久,奇氏派人去了一次丹城兆家,恰在那时,二哥奉命去往檀君国,途径顺州,在丹城府留宿。”
“可是肃慎族遗属的那个兆家?”
“正是。”
“若我没记错,兆家有一女,尚待字闺中。”
“你可听芸姐姐说过没有,此女曾有意于凌君哥,当年兆家上门提亲但未果,还有,她的双胞胎姐姐正是先凊名大哥的未婚妻,现今也不在了。”
“这鑫贵妃怎么会相中兆家呢,之前她可是一心想笼络三大家族的,依她的心气,当是非三品以上京官不选才对。”
“如果传言不虚,应该就是阮侍郎的夫人奇氏牵的线。”
景明愕然,“凌芸的大伯母?”转念又颔首,“对,她是鑫贵妃的亲姑母,之前又和兆家差点成为亲家,互相介绍帮衬也是情理之中。”
“可按理说,东都沉船案与兆家、任家甚至嘉家都不能完全没有干系,且一日未有定论,先凊名大哥便一日不能昭雪,奇氏能不计前嫌给兆家牵线,倒是有些气量。”
“那案子久悬不决,不止阮家西府黯然,母后亦是郁结于心,自从阮凊名走后,她就在有凤来仪的小佛堂里给他设了神牌,时时诵经祭奠。”
“此案与她并无关联,本不必如此的。”
“母后太重感情了,事关阮家百年声誉,她多少也会受到一点牵连。”
“父皇这些年一直在查,但太微宫内错综复杂,恐怕就算真相大白,碍于一些关系,父皇不敢轻易查处。”
“他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哄母后吧,他这个人最擅取舍,如果沉船案的真相会动摇国本,他一定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心里,舍一家悲欢,换万家的安稳,很值。”
“我听冰莘说,父皇私下派人去襄城找过她父亲,冰莘也是偶然听到了一些话,复述给我,大概是和沉船案有关。我分析,父皇这次是要动真格了。”
景明挑眉,“看来,我要好得更快些了。”
“哥,你难道想帮阮家翻案?是为了母后,还是芸姐姐?”
“我不是为了阮家。”
“你,不会想以此跟父皇交换条件吧?”
见景明点头,景晟难以置信道:“哥,她人都不在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她若不在,西宫走水不会惊动父皇。”
“好,就当她真的还活着,可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将你放在心上,就算你们再见,她也未必会和你相认。”
“自我得了这梦魇的毛病,记忆零碎,对于她,父皇或缄默不言、置身事外,或顾左右而言他,母后和皇姐,或权衡利弊、只字不提,或总说对我最有益的话。
可我不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想见她,不是要她认我,我只想问她一句,为什么生我而弃我,就算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