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闲言碎语

可是皇上说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应当留给孩子们，于是就……”

“好了！今日若清和阿予难得进宫，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安生，全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嘈杂的内殿一下子变得清静起来，除了几个侍奉的宫女之外只剩下她们三人。

“你们也退下吧，哀家和若清说说话。”

容心带着铃兰和其他几位宫女也纷纷退守殿外，等候差遣。

大夫人端着的仪态终于放松下来，她提着裙子就跑到了太后身边坐下，闷闷不乐地说道:“母后，皇嫂对我的戒备心还是那么强。”

“元怡就是这个性子，不喜争抢，你别跟她计较。”太后一边劝慰她一边对着栖予招手，“阿予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栖予乖巧有礼的样子十分讨太后欢心，只是太后隐约在期待着些什么。

大夫人也察觉出了不妥，予儿对太后似乎有些疏离，从头到尾没有喊过一声皇祖母。

“予儿……”

“姥姥，我给您捏捏肩吧。”

“什么姥姥？！叫皇祖母！”大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愠怒。

太后慈爱地摸了摸栖予的头顶，这个单纯懵懂的孩子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亲昵的称呼了。

“坐下吧若清，别吓着孩子了。”太后摆了摆手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阿予，给姥姥捏肩吧。”

“母后……”

“行了，哀家知道你这次来是求皇帝退婚的。”太后微眯着眼，知女莫若母，她对自己这个女儿再清楚不过了。

“母后，刚才丽妃所说并非空穴来风，穆决那小子对予儿半分情意也没有，予儿嫁过去一定会受委屈的，我不想……”

“你不想让阿予像你一样是吗？”

太后正了正身，并没有看她，“当初是你执意要嫁给宁远洲，哀家早就跟你说过那宁远洲并非良人。他有勇有谋深受皇帝器重是个好将士，但却不是个好丈夫，你看看他现在纳了多少妾室。”

大概是顾忌栖予在场，更过分的话太后并没有说出来。

“穆决现在还未曾纳妾，又身怀灵能，对皇帝铲平妖兽有莫大的助益。更何况他还是皇后的亲外甥，父亲又居太师之位，也勉强配得上阿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