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鬼

子里装着别的事，不想和他们争辩，说吃啥都行。他两人争了一会儿，按范龙的意思，走着去肉联厂旁边的一家早餐店吃新鲜玩意。

早餐端上来，一人一碗驴肉汤，外加两个驴肉火烧，据说都是标准版的，其他还有节食版版、豪华版、撑死牛版的。魏箭笑道：“这有啥新鲜，谁没吃过啊，不过乱起名字罢了。”范龙却不说话，拉着魏箭就走，说是看点新鲜玩意，喊我一起去时我却说不感兴趣，俩人就从后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魏箭小跑着回来，说妈呀妈呀，我不吃了，我还是鸡蛋灌饼吧我。我不理他，大口吃着烧饼喝着汤，嘴稍微有点空就说真香啊，味道比原来吃过的确实好。

范龙过来听见了，冲我伸大拇哥说：“还是学霸有见地，嘴刁。”

待我吃完了，魏箭却一口没动，只说一会自己去吃鸡蛋灌饼。我看范龙还没吃完，便起身往后走，想看看是什么让馋嘴的魏箭封了嘴。从后门出去，看见一个搭起来的棚子，地上铺着一大块塑料布，一只驴站在塑料布上，后腿被捆在一起，身上有几处皮毛不见了，露着血淋淋的肉。它不时地仰头，像是想叫，但因为嘴上裹着厚厚的布条所以叫不出来。塑料布上满是血，它见有生人过来惊恐万分，不时想挣脱拴住它的绳子。

突听老板娘在里面叫唱：“又来客人三位，三杯早酒，三碗肉汤六个肉饼，稀干都是撑死牛。”就见老板从后院厨房出来，左手拿着牛耳尖刀，右手安抚惊恐地驴，嘴里嘀咕着：“这回是大主顾，得多噶点，就在你屁股蛋子上噶，你可得给我多活会儿，不然肉不香了。只要你能熬过今儿，我就答应你再和老婆孩子见一面。”说完哈哈大笑，右手拿着冰块摁着，左手伸刀就拉，顿时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