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礼尚往来

乔斯达本人过来，话术至少比他强三倍。

比如现在，聊到半，他又忍不住在谈话里带上了点个人情感。不过这些都无法影响到迪亚波罗的态度。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迪亚波罗古怪地看了他眼。

花京院可以解释那些人的可怜之处，也可以解释他是如何在挣脱肉芽的掌控之后、仍将那段时间视为噩梦。他很难不对那些人的遭遇产生共情。

他似乎总是容易在面对索里特的时候代入常人的逻辑，但是就算按照他并不完全的、在魔馆的记忆，也知道这些人完全不能用常理揣测。

他们的行事准则可与行走在阳光下的人完全不同，恶人之间不会抱有对对方的期待，更不要提同理心。

道德甚至是个很难界定的概念——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在选择来临的时候，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而已。

所以像dio那样拥有群愿意为他去死的信徒才是十分怪异的事。不过同样的，那样高傲的人会容许背叛过他次的人不仅活着、还留在他身边，也十分不可思议。

如果迪亚波罗能听到花京院的心声，恐怕会邀请他去美国见见恩里克普奇。那对挚友的相处模式才叫令人叹为观止，不仔细揣摩还以为dio正在ooc。

迪亚波罗问：“你们找到了多少个被种肉芽的人？”

花京院却没立刻回话。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除非他根本就不知道确切数字，也不是像迪亚波罗所想那样代表了spw财团，而是仅以个人的名义在尝试解决个例。

“这不是spw财团做的？”迪亚波罗见他沉默，这才反应过来，“是你——”

“是我私人的委托。”花京院答道。

像肉芽导致的这种病变，到最后甚至能把人变成形似怪物的东西，不管怎样也不是能拿出来大肆宣扬的病症。财团有心寻找，但是又不能公然公布事实细节，这么几年收效甚微，也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找到dio寻求合作。

这是花京院自己想做的事——他偶然见到在四处求医问药的病人家属，很难不联想到自己。况且他们并不定是自愿为dio工作，被控制之后也是因为他们几年前杀死了dio，才会遭遇这样的病变。

花京院理智上知道这并不是他的过错，但难以抛开想要尽全力帮助他们的想法。

那就又不同了，spw财团会顾及到dio的势力，花京院可不会。他现在下定了决心要帮那些被肉芽折磨的人，为此甚至可以亲自去见他本该避之不及的dio。

迪亚波罗本可以告诉花京院dio大概也没办法治疗那些人，为这件事画上句号，但他可没有义务这么做。

——要不要给dio找点麻烦？这还用问吗。更何况迪亚波罗也很讨厌肉芽。

“dio可能没有直接解决肉芽的方法，”迪亚波罗道，“但是他定知道有谁能做到。”

「本dio为什么要管？」

这是dio给出的回复。他没有直接拒绝加嘲讽，却也不利用花京院的要求谋取利益。短短句话却好像又把他自己放在具有绝对主动权的位置上，令人以为他能做到，只是不愿意帮忙。

——而且能解决问题的那人恐怕并不是dio的下属，迪亚波罗想。

餐厅的案件又是私人仇怨导致的谋杀案，除了手法奇诡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尤其值得关注的地方。

结束了兼职侦探的半天，安室透才有机会坐进自己的车里、查看下属查到的情报。风见裕也的回复来得很快。

安室透这才得知，就在这次凶杀案发生前不过半小时，有辆计程车在离那里五六条街远的地方发生了车祸，冲上人行道、撞到了街边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