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要说出口，这么多的情绪为什么不能说出口呢？

心思单纯，藏不住心事的艾尔芙迷惑不解。在她的观念里，如果有问题就要说出口，交流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不说，那么没有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家又不是和爷爷一样会心灵感应，能够体贴你的心情。

虽然艾尔芙是这样想的，但很显然她周围的猫猫不怎么想。黛妮卡，别扭第一人，从来不说累，也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这是一个让爱丝特和她都操心的孩子。不过，她也不能怎么办，自己的朋友还能咋地，只能宠着，多照顾点了。这大概就是，犬系和猫系的悲欢并不相通吧。

“我没有。”洛基辩驳道，“小家伙，你来到这里想要做什么。”他面色不善的改变话题，“那些幽魂是不是你做出来的？”他的手指向峡谷中飘荡的鬼魂。那是死在那场“变革”中的阿斯加德人，是索尔不能释怀的罪。也正是因为如此，心灵变得脆弱的他才会被控制得死死的。

艾尔芙仔细打量着穿着不同服装的灵魂，点点头，“如果之前没有出现过，那应该就是我做的了。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心放心，我是有责任心的人，绝对会补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所以，洛基能告诉我索尔在哪吗？”

洛基眯起眼，认真审视着艾尔芙，最终指着雷云最为厚重的山巅，“在那里。”

“呜哇，这可是超级吓人呢。”艾尔芙盯着远处极具狂暴的雷云，“不过，爷爷说过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拼尽全力的。”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纯白的翅膀张开，在空中画出一道光明的弧线。

站在原地的洛基嗤笑一声，身影渐渐变得虚幻，“你已经睡得够久了，我亲爱的兄长。”他神色莫名，呢喃自语，“阿斯加德的王啊，从幻梦中醒来，接受残忍的真相吧。阳光终有一日会再次撒在阿斯加德上的。”虚幻的身影化为一道灵光，融入这片土地中。

兄长，不必感到自责，你身上的罪与我同担；不必感到彷徨，阿斯加德与你同在；不必感到寂寥，我将会陪伴着你，至死方休。

——

真是刻骨的爱与恨啊。艾尔芙感到了一丝惆怅，所谓离别，离开的人和留下的人，究竟哪一个更痛苦呢？

托尼斯塔克带着对黛妮卡和小辣椒的愧疚永远的陷入沉眠，他死前是否在痛苦，为自己不告而别的死亡呢？

黛妮卡满怀对托尼斯塔克的爱与恨，痛苦的活着，胆战心惊的在悬崖上行走，迫切的渴求着平静的安宁。

洛基是否也怀着痛苦与一丝后悔死去，而那个在自责中迷失自我的索尔，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活下来呢？

她久违的想起了查尔斯曾经对她说的一句话，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扭曲的生物，他们排除异己，欲望深重，可人类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慧最感性的生物，他们常常因为自身的困难与他人的悲苦而感到痛苦。

艾尔芙在山巅落下，肆意的雷暴每时每秒都在落下，电弧毫无节制的笼罩了山头。得亏艾尔芙的身躯不是金属做的，不然就这导电，她怕不是直接白给。

她无视那些强势的雷电，朝着云层最为深厚的里层走去。在层层雷电笼罩之下的，是一座破败的宫殿，金色的瓦砾，珍贵的废墟，依稀可见昔日的繁华。

艾尔芙看看踏进城堡，雷暴的声响愈加狂暴，空荡的大厅里凝结出一个虚幻的人影。他手持重斧，看起来骁勇善战。“擅闯阿斯加德者，杀！”

艾尔芙体态轻盈，仅仅是轻轻一跃就越过了那个人。这是意识空间，对于精神系变种人来讲，没有人能在意识空间赢过他们，当然这是指精神系变种人有强大的能力和自控力的前提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