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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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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站起身,对着他又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轮椅上的男子一无所察,他的目光透过了沈芜透明的身体,落在了她身后的棺上。

单手滑动车轮,行至香案前,将酒杯放在台子上。而后转身,走到了楠木棺前。

手臂慢抬,掌心拂过冰凉的棺木,五指搭在盖板边缘,用力一推,启棺。

内中女子安详地躺着,身上还穿着死时那件火红嫁衣。她的身旁亦放了许多装有寒冰的水袋,只为延缓尸身的腐坏。

陆无昭的手微抬,朝女子伸去,却在即将触到她发丝时,又僵停在空中,半晌,终是未落下,手掌收回,掌心贴上楠木棺,双眸凝望,静默不语。

沈芜远远瞧着,看着他慢慢俯下身,头靠在棺木上,阖上了眼。

除了起伏的呼吸,许久不再有动静。

是……睡着了吗?

沈芜缓步走近,站在棺木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她下意识想放轻呼吸,不吵到他,又想起来,她已经是鬼魂了,早已无需呼吸。

天冷,想为他加件衣裳,可……

沈芜低头看着手,透明的身体,碰触不到任何东西。

心头怅然,不得不作罢。

手虚虚搭在盖板的边缘,看了棺中的“自己”一眼,又转回身,飘回立柱旁,身子蹲了下去,下巴靠着膝盖,微微歪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睡着的男人看。

沈芜不知他为何会深夜来此,不知他为何会为她守灵,更不知他为何迟迟不给她下葬。

眼前人是她的恩人,她全心信任,此举想必定有他自己的意图吧。

沈芜不知自己为何无法离开这间屋子,私心猜测,许是心有遗愿未了。

可如今,陵王,不,新皇陛下为她沈家报了仇,执念消散,该放她离开了。

沈芜试探着将脚踏出宫门,立刻有部分魂魄灰飞烟灭。

她再一次被拦在东宫大门内,寸步都迈不出去。

天很快亮了,男人的身形动了动。沈芜又飘到他的身边,围着他转了转。

“小皇叔,殿下,你……要走了吧?”

陆无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眸色深沉,朝棺内又望了一眼。

将盖板再次合上,手转动着扶圈,朝外走。

沈芜心底有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一闪而过。

这里白日还有人来洒扫,可日落以后便只有她一人,不对,是一鬼。

她有些孤单。

她飘在男人的身后,想着走就走吧。礼貌待客,总是要送一送的。

“那我送您出……”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男人并未打算离开。

陆无昭直奔书案而去。

他唤人呈了笔墨纸砚来,而后便将房门关闭,不准外人靠近。

人无法靠近,鬼可以。

沈芜好奇地跟过去,看到了丹青,心道原来是要作画。

男人动作优雅地研磨,格外赏心悦目。

在执笔时,手似乎被冻得不听使唤,落笔时手腕颤了颤,墨迹在纸上洇了一大片。

他将染脏的纸随意团成团扔开,用力攥了下手,又将手放在唇边哈了哈热气,待十指恢复灵活,才重新落笔。

仗着自己是魂魄形态,他看不到,沈芜大胆地坐上了桌子,好整以暇看着他。

但她不喜欢舞文弄墨,强迫自己欣赏画作,可看着看着仍是走了神。

她从未认真端详过这位小皇叔,只因他们平日素来无甚交集。

有微吹过窗牖,也吹动了他的袖袍。

大红喜服的裙尾隔着虚空擦过男人墨色的袍子,衣角暧昧纠缠,无人去管。

男人的身材略显瘦弱,虽是坐在轮椅上,但也可以看出他身形颀长,他坐着时比她站着只矮了一点点,若是双腿完好,只怕要比她高上一头多。

他的眉宇和眼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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