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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开口解释,白朗却打断了她:“她是不是这样的本性,我知道。”
“她并没有瞒过我。”
“……”
白朗拿出自己的手机,摁了两下,然后把扩音开到了最大。当着大家的面,他播放了一段录音:
“……纱纱,你这嫁入豪门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落魄姐妹啊……”
“……以前还以为你是女强人呢。这一结婚就不一样了……”
以及还有那句“他对你好吗”。
再往后,便是游戏案的策划、宣发、制作相关,全是专业术语,听得外行人昏昏欲睡,却也明
白了,这就是在谈工作。
为了更好地服务甲方,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水清纱每天都会在外出的时候全程录音,然后主动上交白朗。
白朗关了录音。空气静得可怕。
陈藻双腿一软,差点就滑落在地上:“可是,可是,”陈藻哆嗦着嘴唇,忽而尖叫道,“可是你们也听到了,水清纱和她那上司有旧情,这是明明白白的!她就算□□没有出轨,心灵也是出轨了的!”
“我说了,她没有瞒过我。”白朗平静地说,声音沉得像是凝固的水银,“所谓的旧情是什么程度,我也都知道。”
“我太太很好,我明白。”
此话一出,除了陈藻外的所有陈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旧情不旧情的,但只要白朗不在乎,那一切就都不重要。至于自家小姑娘是否会因为这句话更受打击,那早就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了。
水清纱怔忪地望向白朗,却只看到了一个硬朗的侧脸,轮廓不含情绪。
此间事了,白朗再不言语,牵着水清纱的手便离开了陈家。
李叔早早地开了车等在了门口。上了车,水清纱望着逐渐远去的陈家,忽而回过头,望着白朗,认真道:“谢谢。”
“没什么好谢谢的,”白朗看了一会儿水清纱,偏开了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淡漠道,“扮演一个好丈夫对我也有好处。”
车是特别改装过的,有厚厚的防弹玻璃隔开,可以确保当后排的人说话时,只要不愿意,前面的驾驶员一点也听不到。
白朗说的不错,当时结婚的时候,他们就是各取所需。水清纱是缺钱,她父亲破产,又借了高利贷,欠下了近千万,放债方还就是陈家的下属。要不是水清纱翻了三天的族谱,又壮着胆子主动找到陈家,这债务估计能让全家人都抹脖子。
至于白朗,那自然就是要打破gay的传闻了。虽然白朗早就手握大权,但白家家庭情况复杂,白朗若是一直不结婚,恐怕很难在颇为传统的白家真正拿到继承权。
“但我还是要道歉。”水清纱说。
白朗看向窗子中的倒影:“什么?”
“为我没有谨言慎行,我要说句对不起,”水清纱很诚恳地说,“你今
天提醒的是对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扮演妻子上已经足够敬业了,因此当白朗白天说她的时候,她还一肚子火,觉得这人未免太过小气,自己都给他发了录音,摆明了清清白白,他还说这些有点没的。
直到今天陈藻这事出了,她才惊觉,自己确实给两人带来了麻烦。
如果不是她有录音,那今天的事情,她真的会很难说清楚。那样的话,白朗会很难做,她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白朗是对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水清纱认真地承诺,“也请白先生以后多多监督我。我一定会更小心的。”
“……”
白朗说了句什么,水清纱没听清:“白先生,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白朗闭上了眼睛,用一句话终结了这场事后总结大会,“那再好不过了。”
白家很传统,没结婚之前,白朗一直是住在白家在渝城的祖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