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情尽管找我,但凡我能做到,一定会全力帮你。”
那个时候,阮轻还只是阮轻,一个在临安城酒楼里打杂小姑娘,只要一有空,就会来找他练剑。
初时,陆宴之告诉她:“我剑技不行,怕教坏了你。”
可阮轻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已经将他认了出来,她兴奋地说:“你是天清君,上陵城那次比试,你用左手剑赢了南天宗二长老卫铭!你教我简直绰绰有余!”
陆宴之禁不住笑了,看着她说:“你一个客栈杂役,知道还挺多。”
阮轻只笑着看他,那双桃花似眼里,似乎还藏着更多、他不知道事情。
陆宴之无法知道更多了。
伸入怀里手,摸到了那颗黑心莲种。
这半年来,只要他能下床,能走路,就一直在寻找能治好灵根方法。
他去了两次胭脂岛,去了一次雪域,四处打听消息,终于从一名去过极北之地人口中得知了黑心莲种存在。
他得将莲种送到阮轻手里,让她恢复灵根,重新握剑。
一想到阮轻在桃树下舞剑样子,陆宴之有点儿觉得,这凄冷长夜也不是太难熬。
“砰”地一声巨响,那扇破门终于被震开——
疾风裹挟着雨气如刀锋般割了过来,激得陆宴之猛地打了个颤,咳得五脏俱疼。
几道黑影站在门口,匪里匪气地说:
“哟,我以为是个死人呢?”
“一个病痨子,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可不是嘛,哥,这天气,他不死也快了。”
黑暗中,陆宴之紧张地抽了口气,将怀里莲种藏得更深了,他身体蜷缩了一下,在这三个蛮子面前露出怯意,希望这几人将他当乞丐流民,忽视掉他。
果然,这三人都没正眼看他,粗鲁地将他拖到一处水洼里,陆宴之清隽脸磨在地上,被拖扯着浸到雨水里,猛地一阵咳嗽,心瓣尖都疼发颤。
一独眼男看了过来,说道:“捅死他算了,咳得吵死了。”
陆宴之呼吸骤停,趴在地上,一只手掐住自己脖子,拼着全力忍住咳嗽,眼泪溢了出来。
他听到刀缓缓出鞘声音,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抹银色刀光,一名高高壮壮男子提着刀朝他走过来,破旧马靴踩在水洼上,溅起泥水泼在了陆宴之脸上。
压在身下一只手动了动,他犹豫着要不要出招。
雨水里混着男子浓重体味,男人已经到了陆宴之身前,他身后另外两个山匪也在看他。
有一瞬间,陆宴之想过——要是他死在这里,阮轻会原谅他吗?
如果她能原谅自己,那他死在这里又何妨呢?让夏侯泽将莲种带回去交给她,他也算是无憾了。
可提刀人却犹豫了。
他放下刀,弯身一把抓起陆宴之头发,将他头提了起来,朝另外两个山匪说:“哥,你们看,这病痨子长得倒挺俊!”
屋外雷电映着陆宴之脸,清隽侧脸线条,脸上虽然磨伤了,却看得出肌肤底子白皙如玉,一双凤眼微微阖着,湿润长睫覆在眼下,鼻梁高挺,形状端庄,嘴里溢着血,映着苍白唇,只是电光一瞬,便看得人惊心动魄。
庙里,独眼男表情有些异样,另一名胡子男直直地看着陆宴之,咽了咽口水,未及开口,只见陆宴之突然出手,捏起一道诀,一时明光一闪,朝着挨他最近男人脖子上戳了过去!
男人瞪着铜铃般大眼,面上肌肉紧绷,“轰”地一下整个人栽了下去!
“弟!!!”胡子男悲痛大喊,起身冲上去,拔刀出鞘,朝着陆宴之劈了过去!
却见他也不避,食中二指夹着一张符朝胡子男掷去——
两人互换一招,胡子男登时倒地,陆宴之肩上挨了一刀,顿时血肉飞溅,倒在地上,再也无法使出第三招了。
他大概会死在这里。
可如果他死在这里,阮轻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