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 80 章
慑了,只怕她稍微透出这点意思,便会将对方刺激大发。
此时,柳问梅失了武器,又无灵力在身无法掐诀运转法宝,只好服软求饶道:“我……我也是被逼的。”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女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语气生硬得很,“都是你师唔!”
“柳姐姐!”
闷哼和尖叫声混在一起,传递到柳问梅耳边,叫她突然有些恍惚。
尖叫的是谁,闷哼的是谁?眼前这个将锈剑刺进自己心口的又是谁呢?
她微微颤抖着抬起眼,望进“孔羽”眼中,那里深处燃烧着漆黑的复仇之焰:“第二个。”
在孔祭眼里,柳问梅看见了自己胸插长剑的样子。
鲜血顺着伤口缝隙涌出,很快便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
那艳丽的红和清洁的白相互映衬,彼此对比,就显得红越发红,白越发白。
柳问梅忽地想起自己初见孔祭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在柳家的一处山头练剑。那是她的习惯,沐浴晨光,吐纳灵气,将天地之理融入剑势。脚下是皑皑白雪,身边是殷殷红梅,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立刻起身收剑。回过头,却对上了一双惊艳的眼。
穿着朝天宗嫡系弟子服饰的青年向她拱手作揖,眼中惊艳尚未散去,显得他既呆又傻,还有几分土气。
土气青年笑着冲柳问梅自我介绍,说他叫孔祭。
孔祭。
柳问梅失去气息的身体软倒下去,像一滩烂泥,身上白衣沾了血迹灰尘,又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她的眼睛还大睁着,脸上的表情确很复杂。
既有怀念又有怨恨,既有解脱又有愤怒,既有后悔又有……
孔祭走过去,抽出羽剑,发现柳问梅的尸体和前面两具差不多,已经没有多少鲜血流出了。
他一挑眉,询问这把再次吃饱喝足半点不给他留下的锈剑:“不是说好的,给我留一半吗?”
“是留了一半啊。”容羽吸足了灵气,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声音也是,“你可以去取灵根了,趁现在还热乎。”
孔祭叹了口气,看看剑身上再次减少了些许的锈迹,还剑入鞘。
在他蹲下身动手时,他听见身后的咒骂哭叫:“卑鄙小人!你已经杀了柳姐姐,还想玷|污她的身体!你恶心!你下贱!”
孔祭听得无语。
虽然他的确是要“玷|污”柳问梅的尸体,但绝对跟党盈盈以为的那种“玷|污”有出入。
孔祭嘿咻嘿咻挖灵根的时候,许恒笑着对再次挣扎起来的党盈盈道:“你这么激动,是替你的柳姐姐愤怒呢,还是感同身受?”
党盈盈身体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许恒嘿嘿笑,望了眼背对他们因而看不清动作的青年:“我们是两个血气方刚,无恶不作的男性魔修,而你是一个冰清玉洁,楚楚可怜的漂亮姑娘,你说,我什么意思?”
党盈盈下意识后缩身体,可她被许恒制在手中,还能缩到哪儿去,简直是自己往许恒怀中送:“你敢这样对我,我师父师兄还有整个师门都不会放过你!”
许恒啧啧:“说得好像我光杀你不占便宜,朝天宗就不会计较一样。反正都要被追杀,肯定要尽兴啊。”
两行清泪顺着党盈盈的脸颊下滑,她已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直哭。
这时候,孔祭走了过来,举着双手,满手是血,看上去跟个杀人狂魔似的:“许道友真有这个意思?那我马上回避。”
许恒站在党盈盈身后与他对视,仗着党盈盈看不见,和孔祭交换眼神:“我说笑的。这个豆芽菜的身子我才看不上,身板又瘦又硬,还不如一些男人。”
党盈盈的眼泪戛然而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孔祭点点头,也不擦手,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捏开党盈盈的嘴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