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入V第二十九章
如栗贵人,还不是说厌弃就被厌弃了?反倒是那些女官,就如同大燕宫廷中的大脑,若是离了这些女官,大燕宫廷都得乱作一团糟。
就连皇帝都不会轻易动六局女官,四妃之一的德妃就敢这样胆大妄为,简直就是直接打了耿尚仪的脸,别看耿尚仪一口官话说的不算利索,可她要是怼起人来,那绝对是六局尚字辈儿的女官连同宫正司的杜宫正在内,最牙尖嘴利的那个!
甚至说,别的女官怼起人来还讲官话,被怼的人起码能听懂,耿尚仪一旦被逼急了,她讲的就是半官话半家乡话,叽里咕噜一大堆,哪怕只是说了几句重话,都能让人觉得自个儿祖宗十八辈都被挖出来指着鼻子骂了一遍。
律姑姑就是这样的感受。
她在德妃身边当值,走遍宫廷,哪个人不得给她几分薄面?也就是这些女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是么?说自己是官,可其实还不就是当值的一条狗?今日我便把话给撂在这儿,德妃认定了那步辇的横杠是被人刻意锯断的,若是尚仪局不把歹人交出来,那就是谋害德妃!”
眼见着耿尚仪又要操着一口家乡话骂街,律姑姑明智的领着下人走了。
耿尚仪气呼呼地回了尚仪局办事的大殿,坐到苏鲤看书的那榻子前,端起茶杯来灌了一大口,又从蜜饯果盘中挑了几个杏饯吃,最后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欺人太甚’。
苏鲤放下书,瞅了瞅耿尚仪,轻声道“耿尚仪消消气。那律姑姑若是想要闹,那就陪着她们闹,只要占着理,就不怕他们闹。”
“德妃认定说步辇的横杠是被人锯断的,假定德妃的认定是对的,那我们就得问问,律姑姑当初是怎么挑的步辇?自家主子出行用的车辇都看不住,该不该打?先让她脱一层皮再说话。”
“德妃不是认定那步辇的横杠是被人锯断的么?我记得那横杠就在库房中放着,还未被当成柴火棍丢掉,那就把那两根横杠取出来,再把宫正司请来,让德妃娘娘宫里的人给演示演示,木工手艺得有多么高超,才能将那横杠的断口给锯得那般参差不齐?”
“宫里有整个大燕手艺最好的匠人,让宫正司来督着他们去锯,看他们能不能锯出个与自然断裂一般无二的断口来?”
“再者,尚仪局的规矩写的清清楚楚,各宫各院的人来尚仪局领车驾步辇,都需要由各宫各院的人以及尚仪局的女官进行检查,确认无误且双方都在名册上留了自己的名字,这样才能把东西带走。”
“当初那名册上,德妃身边的律姑姑明明落了名字,祥荣姐姐也落了名字,那便证明步辇横杠的损毁与尚仪局无关。如今那步辇横杠坏了,尚仪局是不是应当找德妃讨一个说法?”
“找尚仪局领步辇的娘娘们多了去了,为何其它娘娘用步辇的时候都不曾出事,偏偏德妃这儿就出了事情?耿尚仪最好提醒一下德妃娘娘,问问德妃娘娘可是近来得罪了什么人,需要让人这般算计?亦或者是德妃娘娘对自己宫里的人太不客气,惹得下面的人动了手脚?”
苏鲤说话的语调并不快,她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掰了一个蜜果儿吃,可说出来的话却把耿尚仪给惊了一下。
耿尚仪惊为天人地看着苏鲤,伸手在苏鲤额头上摸了一把,纳闷道“你这丫头脑瓜子这么灵光呢!之前看你整日除了看书就是吃茶,样子木木呆呆的,没想到居然长了这么一嘴的铁齿铜牙。”
苏鲤低头抿了一口茶,“平定跶虏与南疆的□□便是出自我手,耿姑姑莫非真觉得那□□是我随便配来炼仙丹结果练炸了之后试出来的方子?若真是随手配出来的,那之后我如何能算出□□的方子来,如何让□□在□□署量产?”
“我年纪虽小,但好歹是陛下亲封的女师,哪怕这名字与八品女史音似,但耿姑姑也不能真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呀!”
说这话时,苏鲤还抬起头来冲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