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那一天(17)

？

若是一直没有也就算了，可偶尔她还是会感觉到那种心如鼓擂的感觉。

她觉得她还需要时间。

在这一点上，霍禾和宋梨蕊当真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出征那日，霍禾穿着圣上赐予的铠甲，勃然英姿威风凛凛，铠甲上的光辉像是流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霍禾很高，虽然在他站起来之后宋梨蕊就已经知道了，可当他穿上铠甲，这种高好像有不太一样了。

他的左脸上仍旧是那道伤疤。

宋梨蕊嗫嚅了半天，才吐出三字：“霍禾丑。”

霍禾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安抚一般：“可是宋梨蕊漂亮。”

听了他的话，宋梨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抿起了唇。

“怎么了？”大概是因为想到有很长时间没办法见到宋梨蕊，霍禾的语气带着他无法控制的柔情。

“胡饼这么硬，你可记得一定要就着羊肉汤呀。”

她语气里满是担忧，让霍禾失笑，就算在这个时候，她担心的事情也叫霍禾摸不着头脑。

但他从来不会将宋梨蕊的话置之不理：“好。”

在他转身的时候，宋梨蕊悄悄往他的铠甲里塞了个小东西。

至于谢晓童，就算是送了霍禾那么多次，这一次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只是那话语还是一样的强硬：“我儿，这一去，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也是为了你和蕊儿。打胜仗，然后回来。”

霍禾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满城欢送的百姓，又看看仰着头看着她的宋梨蕊，俯身下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你可不可以等我回来？”

宋梨蕊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记不得是否见过霍禾这样低声祈求的模样，但这与他现在的样子太过违和。

“不，”宋梨蕊想了想，“等你回来做什么？”

霍禾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翻身上了马。

宋梨蕊却奇异地发现，原本她努力地想去感受的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此刻却忽然出现了。

甚至伴随着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期待。

为什么要期待？

宋梨蕊想问问霍禾，却只能看见他策马而去的背影。

没有任何人能回应她问题，周身的所有人仿佛都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在这样的孤独感中，她紧紧握住了拳头。

去往边塞的路途是遥远的，霍禾已经走了许多次，自然熟悉得不行。

他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来了粮草和兵马，他的到来，让整个苍城从战争的紧迫感中得到了一些施放。

霍将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好，好，不愧是我儿!”

他眼角已经沾染了激动的泪水，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还不敢相信霍禾真的能够站起来了。

现在霍禾的脸上仍旧有那道丑陋的疤，但他也能看见，霍禾眼睛里的光一如往昔。

他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免关切几句：“我见你娘的来信上说你成亲了，她对新娘子，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霍禾讶异。

霍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在意你的长相吗？”

说在意也对，说不在意也没错。霍禾有些头疼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只好如实说：“她经常提起这个，但是.......”虽然语言里多有提及，可霍禾能感觉到她没有任何恶意，就像是一个喜欢踩你痛脚的顽皮鬼，最高兴看你生气的样子。

发现自己无法形容出这种感觉之后，霍禾干脆说道：“我心悦于她。”

说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前的铠甲，他启程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了，宋梨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假铃铛。

他在宋梨蕊的桌子上见过。

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还有会这样直白说出自己情感的一天，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