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者
了什么,身形一侧,离开了海滩。另一边监控着市内状况的液晶屏擦过一只鲜绿的球,一道金红相间的电光。
请瑟茜的钱花得真值。大都会的富豪窃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再看看你我。”他续道,“我藏在这里,遥控泥脸工作;而你,阿曼达,非裔,女性,体态丰满——他们怎么可能对我们的奋斗、我们的苦难有任何理解?”莱克斯叹了第二口气,“他们不是凡人,永远无法对凡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却总有凡人受他们蒙蔽。”
沃勒只呵笑一声。“我不是你,卢瑟。你想在婚礼当新娘葬礼做尸体,可总有人要站在暗面。为了保护国家,我不介意让出焦点。”
“哇哦,这话好像是说罗斯福的。说起来,我倒还没竞选过总统——”
“谈得真热烈。”一道标准英语口音的男声不冷不热地评论道。
水杯、台灯、显示器、服务器投下的阴影随着这句话滚水般沸腾,黑暗涌动,勾出一道人影。
这影子着一套深蓝色董事套装,口袋别着一朵白,圆顶礼帽下的面孔被灰黑的雾气模糊。他拉开卢瑟身旁的座椅,在室内安保人员的枪械保险调整声中,他戴白手套的手自来熟地夹起了大都会富豪手里的U盘。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
卢瑟举起手,满不在乎地笑笑:“你可真难找,‘先知’先生。”
“抱歉,我对时间的理解与你们不同。”林登低头扫了眼U盘,不感兴趣地将它放回桌上。“不过是上周的哥谭杂事,已经过去了……我还以为你的水平会更关注‘现在’的,卢瑟。”
卢瑟咦了声:“您能数据?”
先知不置可否。沃勒眉头一跳,向安保人员压了压手,示意他们收起枪支。
“你好,这位先生,我希望你回答我一点问题。我向你保证,这些话不会有任何记录流传出去。”
“哦?可我似乎没有义务向你提供什么答案?”
“我是美国政府对超人类的全权代理人,‘先知’先生。”沃勒平板道,“事实上,北美大陆有很多超能力者,他们都比较热爱生活。”
“你是说这房间里的?”林登无谓道,“比如这位……谬恩女士。”他向一位站得最远的军服女子偏过头。在外挂的加持下,她过去的人生历程自发涌现至他的眼前。“变身词是‘女巫’,唔,女巫侠听上去有点挫啊。”
随着他的话,谬恩苍白的手指间隙缓缓爬出炭灰的五指,但整个房间的灯光电压不稳似地一闪,那只手停住,慢慢地原路退了回去。
谬恩颤抖的手握了个空,眼神在先知身上稍一逗留,某种类似希望的表情点亮了她的脸,而另一位军装的男人似有意似无意地一侧身挡在她身前,刚好阻住了沃勒的视线。
“真糟糕。”林登装作没看到这点小小的暗流。“不慎吓着了你们这的最高战力……希望不会带来麻烦。”
卢瑟的脸部肌肉微微扭曲,貌似是在憋笑。这时黑人的优势出来了,沃勒的黑脸毫无表情、毫不介怀地接了下去:“如果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就能避免更多麻烦。”
“那么,打开你的计划本。”林登玩味地说,“在你左手边那个抽屉。三个问题,欢迎录音。我认为我的发音标准很是标准。”
沃勒盯着先知。灯光照在对方高级定制西装别着的白上,花瓣的露水欲坠不坠,宛如哪家花店的空运鲜货。她对“先知”的人类装束不奇怪,谬恩曾经是位普通的考古学家,因意外与一个封印的远古女巫绑定。对方也许同样是附着那个所谓眷者的身……
她快速回想了一遍自己列在计划本上的问题,每个警察审问嫌疑人时都会提这些。既然先知主动提了……她拉开抽屉,将录音装置与笔记本、签字笔一齐拿了出来:“谢谢配合。先知先生,你的姓名?”
“不好意思,你的理解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