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婚燕尔(2) 静!
”
这是昨日两人笑谈时说起的荷包。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为难:“这荷包,会不会太拿不出手了?”
姐姐,姐夫随手一个地契,她们却回礼一个荷包,属实是脸皮厚了。
他脸上为难又不好意思的神色杂糅,倒是褪了一些平时刻意端着成熟和温柔面具。现在抿着唇显得两颊鼓鼓的微红,眉头微皱,是是十六七岁少年人特有的稚气青涩和生动活泼,十分可爱。
应宁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伸手戳了戳他红润的面颊笑道:“谁不知道京都沈知鹤绣工一绝?哪里拿不出手了!”
沈知鹤却被她戳脸颊的动作惊住了,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目光惊愕羞恼,像忽然被烫熟的小虾,从头到脚,都红遍了。
“妻……妻主!”他声音里甚至还带着颤音,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
“光天化日之下,怎可……怎可如此轻浮!”
身后跟着的沉墨和沉书也十分不可置信,目光惊愕的望着应宁。
应宁望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反思,轻……轻浮了吗?
新婚燕尔,沈知鹤一向是规矩优雅的,一看就是京城规矩严苛教养出来的很优秀的世家公子,而且两个人婚前并不认识,新婚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这导致两个人的相处基调基本定下了。
白日里相处很正经,肢体接触也十分克制,他们会亲近的说话,沈知鹤也会亲近的给她穿衣束发,但是更亲昵的动作就不会有了。两个人都在互相熟悉,互相尊重。
夜里也是偶尔闲话两句,一个试探的小动作,然后就可以顺其自然的亲近。
今日这个动作,大约是沈知鹤心情太好,又过于震惊之下褪去了距离感,让应宁忍不住放肆越矩了。
相对的,确实……轻浮了一点!?
可是……在这个一结婚基本一辈子的时代?真的要永远跟自己的枕边人如此规矩,如此相敬如宾吗?
应宁皱眉,反思自己的婚姻关系。
她并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因此看了一眼面色通红的沈知鹤,又看了看自己手,忽然改戳为捏,又碰了碰他的脸颊:“妻夫之间,亲昵一些也无妨。”
沈知鹤的脸更红了,应宁仿佛能看见他头顶蒸腾而上的热气,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或者猛的蹦开,但刻在骨子里的规矩还是让他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呆怔怔的。
应宁不敢继续逗了,她适可而止。
“好啦,你们先回去,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用膳。”
她看向两个惊讶的侍人:“好好护送你们主夫回去。”
沉墨和沉书一个机灵醒过神来,福身行礼,脸也红了:“是。”
应宁便负手出了内院。
等她走远了,两个侍人才红着脸起身,他们面面相觑一眼,又看了看自家被定住的主夫,最后遥遥看了一眼小路,神色仍然有些复杂。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妻夫相处方式,原来在主家时,家里的夫人和夫郎相处都是隔着半个人距离的,十分和气,今日的距离,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于是只能上前,试探性的看向自家主夫,喊出了未嫁人时的称呼:“公子?”
沈知鹤呆呆回过头来,大约是熟悉的人让他找回了安全感,他因震惊而离家出走的神智渐渐回归,只是仍然是心慌意乱,口干舌燥的。
而且面对自己亲近的贴身侍人时,他回忆起之前让人羞恼的一幕,想起他们是旁观者者,成倍的羞窘就完全包裹了他。
他只觉得脸更红了,口更渴了,就连一向康健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好,心怦怦的乱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沈知鹤咬牙,他想说点什么评判应宁的行为,但想起应宁说的妻夫之间,忽然又闷闷的没了说辞。他虽然没见过白日这样亲密的妻夫,但是事实如此,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