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们当将军的爱咋办咋办。”
这是个办法!陈长庚眼睛一亮又转为疑难:“怎么递给将军?我不想出这个头。”身为千户出入有亲兵跟随,营帐有亲兵守卫,根本没法神不知鬼不觉把信送去。
自己的主意竟然可行,麦穗轻松又得意想了想笑道:“你尽管写,送信的活交给姐姐,陈将军没法神不知鬼不觉,陈子阑我有办法。”
陈子阑陈千户亲卫兼侄子。
陈长庚心头巨石放下,推开面碗提笔。麦穗给砚台加水,捏起墨条一手扶腕细细研磨。墨汁一点点从墨条下融入水中,像是细云流岚丝丝缕缕弥漫,像陈长庚的人生从此开启。
陈子阑捏着莫名出现在自己营帐的信,急匆匆进入陈千户营帐。远处麦穗对陈长庚咧嘴一笑:“好啦,走吧”大功告成。
陈建州坐在案几后边,拆开‘陈将军亲启’的信,越看脸色越凝重,将信叠入信封:“随我去见副帅。”
金虎军主帅营外,陈建州急的来回踱步,再次上前对守卫说:“末将真有急事,请代为通传。”
守卫手持长戈站的笔直:“副帅正和几位老将军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建州急的火烧火燎,不停看天上日头。那日头也是煎熬,挂在湛蓝湛蓝蓝到发紫的天空上,一动不动明晃晃刺射大地。
扶着佩刀转啊转,转的铠甲咔嚓咔嚓响,转的地面格外光滑,转的日头明晃晃西斜。
齐建业营帐门帘撩起,几位老将军脸色疲惫鱼贯而出。陈建州手扶佩刀弯腰站在一边,等人过去急忙上前求见。
进到帅帐齐建业正在左右拧脖子,似乎能听到咔咔响声:“什么事?”
陈建州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信件:“末将收到一封信,请副帅过目。”
齐建业低头喝茶,旁边亲卫取了信双手奉上。齐建业两指加出,略带疲惫甩开一行行看完,勃然大怒扔下来。
那页信纸轻飘飘落在陈建州眼前。
“一封不知来历的信,就让陈将军在本帅帐前逗留一下午,不知情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副帅”陈建州急忙拱手“这封信虽然不知来历,但所言有根有据,请副帅传令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
齐建业面色疲惫捏捏鼻梁:“什么有根有据,文人墨客夸大其词的游记也能做战时参考?嘉南物候国公早就派人考察过,每年七八月多风多云,所以咱们才避开那个时间过来。”
“可是……”
“够了!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你以为这是儿戏?军之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名其妙一封信你就全军戒备,你以为全军有多少士气可以消耗,将士们又有多少精力可以浪费?”
“副帅!”
劳累月余的齐建业再不耐烦:“念你跟本帅近十年,饶你这次,再有妖言惑众军法处置,下去!”
“副帅!”陈建州痛心疾首,齐建业怒,一拍案几:“不听帅令你眼里可还有军法军规?是否要本帅将你绑在辕门外以正军法。”
陈建州被陈子阑拉出帅帐:“其实副帅也没说错。”
齐建业大大小小上过不少次战场,他说的固然不错,可……陈建州忧心忡忡看向西天晚霞。地平线下数条红紫相间霞光和夕阳、晚霞相互交映。绚烂到动人心魄,过分美丽实则妖异。
信上所言一一映照,陈建州握紧拳头下令:“陈校尉”
“末将在!”陈子阑低头拱手。
“你即刻将此信送到三公子手里。”
“是”陈子阑双手接过贴身放好。
陈建州面色凝重:“点齐八匹快马一路相护,如果途中无事还好,若是遇袭……”五十里路,陈建州目含痛色看向自己侄儿。若是遇袭则说明敌军确实要夜袭,已经派兵阻断相互救援之路,那么陈子阑九死难一生。
陈子阑单膝跪下,低头抱拳肃穆道:“但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