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跳,“信宿,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章斐吓的花容失色,跑过去拍他的后背,“乖宝,你这是怎么了?”
沙平哲用多灾多难的眼神看他,“新同志这是什么情况,昨天腰疼,今天孕吐啊?”
信宿的手指在桌面上蜷缩起来,直起腰缓了一会儿,压下那阵浓郁的恶心,下意识张了张嘴:“那个李子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这并不是能让警方知道的事。
信宿轻轻闭了一下眼睛,他想起在什么时候见过李子媛了,那是很多年之前,他可能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周风物还没有死,“霜降”仍然在他的全盘掌控之下,信宿在某天夜晚跟着他出门,谈一笔“生意”。
夜色浓重,周风物带着他走进一家地下酒店的包厢,跟里面两个没见过面的中年男人当场“验货”,信宿斜支着下巴,坐在一边兴致缺缺地听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交易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周风物警惕地抬起头,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神秘兮兮笑道:“是自己人——邢老板那边送过来的‘好东西’。”
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抱进来一个昏迷的少女,长发披肩,浑身上下只盖着一件白色睡衣,堪堪遮住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
信宿看到那人把女孩放到了沙发上,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这不是在他们交易范围之内的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在他的认知之外——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把某种药物胶囊放进女孩的嘴里,用水灌进去,然后把身体压到了那昏迷女孩单薄的身体上,那一件薄薄的睡衣也被扔到了地上。
信宿艰难反应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睁大眼睛,腾一下难以接受地站了起来。
周风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想玩就过来,不想玩就到里屋去。”
少年信宿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遮掩着落在地板上,看不清神色,半晌,艰涩缓慢地转身向里屋走去。
门板能隔绝视线,但阻挡不了声音。
男人肆意的谈笑声和喘息声透过房门,清清楚楚地传进信宿的耳朵里。
信宿在狭小
房间里伸手用力捂住嘴,喉间涌上泛滥不止的反胃感,他后背靠在门板上,从闭合的指缝里渗出干呕的声音,整个人都因为某种情绪微微发着抖。
那个女孩看起来还没有成年,可能跟他差不多大,可能是正在上学的孩子。
信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但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只感觉到恶心、很恶心。
时间被拉的漫长难捱,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信宿听到周风物的声音,麻木地走了出去。
他看到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血迹。
那两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谈论着:“今天送来的这个还不错,不过两个人一起还是不行啊,下次试试……”
男人一脸意味深长,又起身走到信宿身边,黏连着某种恶心粘液的手指搭到他单薄的肩头,粘稠的目光同样滴落在他的身上,不知死活地嬉笑道:“老周,你这次带来的这个小朋友长相倒是挺漂亮,什么时候跟我们一块玩玩?”
信宿的眼神冷的吓人,嫌恶地用手腕挡开他的手,随即反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在包厢里响起“啪”的一声亮响。
中年男人脸上的横肉都被扇的一颤,他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然敢跟他动手,眼里顿时浮起怒气,举起拳头就想动手。
周风物这时好心懒懒开口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吃人的时候可是连骨头都不吐的,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跟在周风物身边、能让他有这种评价的人……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神情猛的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周风物:“阎王?难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