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的选择

姜晚感觉自己躺在一处平地，耳边有河水流过的声音，清脆的鸟鸣，和微风拂过，身边花草簌簌的声音，她很想睁开眼看看这些风景，但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后来好像是有小动物来到她的身边，时而嗅嗅她的脸，时而用鼻子拱拱她的手，她感觉有些痒，可她的手指也动弹不得，她只能平静的躺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有个人发现了她，他只是手掌拂过她的面前，姜晚竟然就能轻易地睁开了双眼。

“娃娃，你醒啦！”

姜晚看清那人的样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师傅！”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见到我不该高兴吗，哭什么啊！”段老头被她的动作撞的一晃，连忙稳住身形，爽朗地大笑着。

姜晚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泪：“喜极而泣！”

“我可最见不得娃娃哭咯，我不是送你去宫门了吗，感觉那里怎么样啊？”段老头抚摸着姜晚的头顶，好久不见了，这孩子又长开了些，与分别时是有所不同了。

姜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姜晚随手折了根野草，一边在手指上缠绕着一边给师傅讲述着她在宫门的经历。

“哈哈哈哈是吗，我家娃娃又当侍卫又当新娘，还进了青楼当姑娘，你这一趟宫门的生活可真丰富啊！”

段老头缓缓停下大笑的姿态，抬头看向远方：“可是娃娃啊，你都要忘了自己是什么样了，你为宫门着想是好，可我更希望你能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听从自己的想法。”

听到他这么一说，姜晚便又更多委屈涌上心头，她一心为守护宫门，奋不顾身地找细作，查真相，最后人家一句弃暗投明，她好像小丑一样白白忙活了……

段老头察觉到姜晚的难过，继续说道：“我当初愿意让你进宫门，是因为你想要安稳，可如今你若是在那里并不开心，也未尝不可试着走出来…若是你师傅我还在的话，他们敢让我徒儿落泪，我定要将那鸿羽老弟的地盘掀个底朝天！”

“其实他们对我都很好，要不是有无锋混入宫门，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了，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怪无锋对吧。”姜晚抱起手臂，一本正经地同段老头分析。

既然姜晚愿意帮宫门说话，起码说明他们也不是那么差劲。

“那里，可有姜晚重视之人啊？”段老头眯着眼，晒着温暖的阳光，拐着弯打探姜晚的心事。

她对段老头何等熟悉，只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这次却不想再拆穿了：“有了，宫三宫远徵，同我一般大，是个精通医毒的高手。”

段老头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这倒是与你互补…”

“是啊，他还会记得我中过毒、受过伤、爱吃茶糕不爱喝药，但他可坏了总是逼着我喝，然后再喂给我个甜果子…”

姜晚提到他时，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笑。

段老头看到姜晚这个样子，轻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处拿来一碗汤药：“你若是舍不得他，就把这个喝了。”

姜晚皱了皱眉，接过药碗放在面前的空地上，她盯着红褐色的药汤，有些犹豫：“喝了以后，就见不到你了是吗？”

段老头别开头再次望向天空，不忍回答她的问题。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听着周围窸窣的声响，再后来好像听到了有很多人在叫她……

“姜晚，快醒过来吧…”

“我让后厨每天都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只要你醒过来，马上就能吃到…”

“好妹妹，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

……

“哥，出云重莲没了可以再找再培育，失去了她，我就再也找不到一样的了…”

“姜晚你能听到吗，我现在很后悔那天没听你解释，更不该生你的气，你赶紧醒过来，打我骂我都行，我不会再走开了…我好想你啊，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