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包,他原来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或者干脆没取名字。据说他是师父在外面捡来的,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这里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捡来的。之所以叫他小豆包,最初是因为捡到他的时候身边有着一布袋子豆包。当时他还算是个婴儿被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得,唯一一点缝隙里挤了一个白布袋子,袋子里装了几个豆包。刚好师父下山回来时钱袋子被偷了,没买干粮上路,快到襄垣雪川地界得时候,发现了孩子和豆包。师父吃了豆包也就顺带了这个孩子回来。那个时候据说见到他们师父的师伯师叔都吓到了,说从没见过师父这么狼狈过,可见师父第一次捡到这么小的孩子。
襄垣派有个习惯,一般被捡回来的弟子太小或者不记得自己的姓氏的都随所拜师父的姓氏,记不住名字就随门派习惯让师父取。师父姓白,所以小豆包叫白月圆,名字也是师父取的。但是他人小小的,可可爱爱的,大家也不大叫他的大名,一直叫他小豆包。说来阿舟一直想让师父给自己取个名字,可是师父说她又不是不知姓名,身上挂着的木牌把她的姓氏名字刻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后来师父拿了她的木牌看了许久说,要不跟他姓吧。那个木牌上虽然有不少划痕,但是她的名字那几个字是用心镌刻过的,有笔锋,有深浅。上面三个字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装饰着。山上其他孩子不知本名也是如此,从小取名分为“月”,“风”两字。自然也就分成两班,为月字斋和风字斋。后来由于一些人慕名而来,一般是非富即贵的人,又设了一个安字斋,自然这些弟子也不从风,月二斋的取名惯例。这三个斋课业上的内容有些是不一样的,居住也是分开的。总院师父说这是因材施教,为了大家好。不过好在襄垣派的门派剑法和心法是一起练的,各斋的平日的交流很多,同门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师姐!你不知道今天来了许多人!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门派来!”
"嗯,那是,反正你也没多大。"
“师姐!!!”
"在。"
"哼!"
容周虽然嘴上逗着小豆包,心里也是在想。今年与往年确实不同,虽然小豆包年纪小,但是除了年年各派的人互送节礼外每三年也是要按例集会的。小豆包也是见识过一次的,今年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随着小豆包匆匆离开后山,走了好一阵子。正要向前院的大堂方向走,却在穿过风斋的正门口看见了大师兄白寻客。
“大师兄。”容周鞠了个礼。她这个人性格总是怪的很,说她散漫自由,平日里面对师长,前辈等礼数周全:但是说她稳重知礼,私下里顺走厨房的菜,课业缺席的事没少干。每次这些不疼不痒的小事被抓到,阿舟都是态度良好地跟各位长老师父们道歉,领罚认错一个不落。不过,最终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并且屡教不改。总之大部分长老对容周都很头痛。
“师妹,不用去了。胡长老忙着招待清虚门的知岳长老和广仙谷的南香仙子,没空理你了。”寻客说道,神色淡淡地瞥了容周一眼。随后又说道“这几日,酒少喝,当心剑不稳。”说完就走了。
“是,师兄。”容周冲着大师兄的背影又是一礼。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带着小豆包进了风斋。
襄垣派启农堂
知岳长老和南香仙子分别端坐在殿内两侧等候襄垣的掌门,两人各系心事,所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知岳长老在以往来过几次,而南香仙子却是第一次来到启农堂,一路走来算是气势上最像一个门派的地方了,庄重古朴。堂内的柱子与外柱子不同是石料雕刻的,雕刻的内容大概是符文一类的。南香仙子看了一会儿也没能看明白,反倒有些头晕,忍不住伸出自己纤细雪白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头。
“仙子,且喝一喝这姜茶吧。这是襄垣派特制的茶有清心暖身的作用。”对面的知岳长老见她看了这些符文头晕便知道到了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