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密是什么?
许婉芝家里,每天对着许尚胡咧咧。 许婉芝偶尔会给弟弟些钱,劝他找份儿像样的工作,一家人在庐州,相互扶持着生活。 得到姐姐接济后,这位理所当然的弟弟更加肆无忌惮,每日沉迷赌博,输得裤子都不剩了。 他思来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姐姐这里。 “老许这一走,给你们娘俩留了不少吧,姐,我是真活不下去了,你再给我点呗。” 许婉芝这次没有选择乖巧,直接把弟弟赶出了家门。 于是混账弟弟想了另一招,逼着魏山意把那套导致车祸主因的房子交出来。 借着出气的由头,再去姐姐那儿三拜茅庐。 许婉芝去卫生间洗了洗脸,既然事情说开了,她也要带着许尚回去了。 魏山意陪着她们一起下了楼,然后开车去往两河口,县与市的交接处。 他将在那里送别她们。 临下车前,许婉芝摘了墨镜,一只手轻轻地扶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嗓子说。 “什么时候去庐州看看你爸爸?” “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许阿姨。房子是外婆送给妈妈的,谢谢你把她的公道还给她。除了这房子,别的我都不需要,包括他留的那笔钱。” 沉默良久。 许婉芝带上墨镜,双手怅然若失地扶在方向盘上:“希望你未来越来越好,一切等以后再说。” 接着车子匆匆返回了庐州。 魏山意打车回来,沿途路上下了好大的雨。 炎热的暑气被雨压得很低,低到人喘不过气。 魏山意的脑袋却异常清醒,清醒到他第一次具象化有了丧亲的感觉。 他颓唐地看着窗外,他和世界的确隔了一扇窗。 大雨滂沱中,整个城市都在躲雨,窗外一个行人都没有。 忽然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空落落的黑影。 那身影走得缓慢,湿漉漉的不知东南西北那样走着。 好像是命运突然在眼前拧亮了一盏灯。 下意识间,他没有犹疑和揣度,那是秋禾,他要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第二天六点钟,魏山意轻轻地敲了敲秋禾的房间门。 “早上好,等我一下。” 秋禾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明明不是自己家,却睡得那么踏实。 出了房门,魏山意正站在餐桌前,甜甜的笑着指着面前的早餐。 他笑起来总是两排牙齿合拢,嘴角很用力,两个梨涡像两个小雨点分在两边。 自然卷的头发和微微缩着的脖子,远远看去像个小孩子。 坐在电动车后座上,车骑得很快,清晨的冷风飕飕得灌进脖子里。 秋禾戴上卫衣的帽子,收紧抽带,也给魏山意戴好帽子。 他的脖子也是小麦色,有明显的肌肉线条。 骑车的时候,脖子微微向前,有内敛的温良感。 秋禾偏着脑袋看后视镜里的他:“魏山意?” “哎,怎么了?” “你有过朋友吗?女朋友男朋友都算?” 他迟钝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般偷偷在前面笑:“大学的时候比较忙。” “医学生怎么了?医学生也是人,是人就要感受人间烟火呀…” “那你呢?” 本想滔滔不绝的讲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