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了这事儿一定会放她出来的! 谢长安心中悲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这就是丞相夫人给她的‘交代’,否则侯府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而她与王婉也没有深仇大恨,王婉欺辱过她,给她个教训就行了,她并不想把她往死里整,前世王婉死了却是死于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手中。 她想,那时候的王婉比死在她手中要痛苦得多。 只是,她只要想到她现在的清醒和通透都是前世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用命换来的,她就痛入骨髓。 谢长安狠狠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翻涌的恨意。 丞相夫人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谢长安,出言安抚:“这事儿却是老三做得不妥当,待他回来,母亲定替你教训他。” 谢长安复睁开眼,唇角弯起:“多谢母亲愿意为我主持公道,只是三郎他……也是为了我的身子着想,母亲不必过分苛责。” 丞相夫人闻言暗暗松了口气,笑道:“长安不愧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能娶到你,真是我儿的福分。” 谢长安忍着内心的反感没接话。 丞相夫人起身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只是长安啊,这洞房的事儿还是要抓紧些,这女人啊想要在后宅站稳脚跟就得抓紧男人的身和心,这后院里的女人谁不想抓住他,你身为正室可不能被她们抢了风头。” “再者你想啊,新婚不洞房传出去外人都怎么说你?圆房这事儿势在必行,一定要尽快调养好身子安排上。” 重生一次,谢长安心中透亮,她什么都明白了。 丞相夫人看似关心她的话语背后算盘打得啪啪响,如果她没跟裴寂雪圆房,两人就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不洞房怎么攀上长宁侯府这颗大树呢? 谢长安敷衍了她几句,丞相夫人领着下人们离开。 她站在廊下,看着她们离开时在积雪上留下的那串蜿蜒远去的脚印,声音极轻:“放心,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雪婳从屋里捧出一个高脚果盘朝她走来,远远望着谢长安,她站在寒风溯雪中,红色的狐狸毛在她脖颈处围了一整圈,驱散了周遭冰雪的寒气,谢长安带着病气苍白的脸也被映得有了几分血色。 雪婳停在她身旁眉眼弯弯的道:“小姐,这红色衬得您看起来有气色多了,大夫开的药再喝两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小姐放心,今夜一定能与姑爷圆房,。小姐这样美,姑爷若是真与小姐一度春宵,日后定再也看不见其他女子。” 她以为她面上淡淡的愁容是将丞相夫人的话听了进去,忧心不能将姑爷留在身侧。 谢长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撑住一旁的柱子干呕了两声。 雪婳慌了:“小姐?!” 谢长安垂着眼皮缓了会儿,疲惫的摆了摆手:“我没事。” 半晌无人应答。 谢长安未抬头,耳尖听到前方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身前。 她看到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月白色绣着金团花的鞋靴,靴子往上是被衣袍遮挡行走时若隐若现的线条修长好看的小腿。 接着,她听到噩梦中反复听见的熟悉声线响起—— “外面这么大雪,怎么让夫人在外面吹风?” 雪婳捧着果盘不知所措,满脸愧疚:“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考虑不周!姑爷息怒。” 裴寂雪伸出长指:“菀菀,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