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他们就不断的问我,将来想做什么。”程尤摊开手,指了指自己。 “这就是我选择,继承家业和人脉。如果问后不后悔,那肯定是有的,谁乐意自己的心思被看的透透的啊,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呐,我也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邢瑛听明白了,就如她出国留学,她有选择的权利,之后的路很难,但她还是坚持走了下来。 那这一次,又有一条路在她面前,什么选择,无人能干涉。 - “邢瑛,就算是只狡猾的狐狸与你为伴,你也要走下去。”程尤看穿了邢瑛的坚定,对她背影大喊,“拿出儿时的冷漠,区区的一个人,一条路,不该是你因此丧气怀疑的原因!” 邢瑛回头,了然地朝他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站在楼上的白月沉,看向程尤的眼神冷冽如潭,容姑娘搬着被褥走过白月沉身边,被他喊住,容姑娘本不想听的但双腿仍是违背本心般的停住。 她好后悔,对着邢瑛做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可她又不得不听。 “月沉,怎么了?”容笙又扬起笑容,却不是发自内心。 “程尤这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月沉已经感觉到程尤的异样,对他是一口一个容姑娘,对邢瑛反倒是满嘴大道理。 白月沉自打第一面见程尤时,就知他是个与他类似的人。 但程尤却频繁对容笙示爱,甚至花重金提重物乞求容笙注意,今日却像变了个人,变回了那个与他谈论折扇古诗,高雅不俗的高高公子。 如果白月沉没记错,狐狸应该是有一种能力的:“程尤这种人,不该是满嘴女人的商人之子吧?”他转头,直视容姑娘的眼睛。 容姑娘霎时就不敢走了,被他注视着很痛苦,就如被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皮火烤一般,容笙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质问的目光:“我对他,下了情药。” “不光是他,我在空中和胭脂中都撒了药,无色无味,凡是频繁进出满花楼的男子,都会逐渐痴迷上瘾。” 直到容姑娘全都吐露,难受的目光才逐渐减弱。 “药效是多久?” “我没那么厉害,不能一手遮天。这药效是随着天气变化而变化的,这几日有雪,人少,药无处施展,被风一刮就飘散了。” 这就如森林一样,树海可以遮风挡雨,每棵树都可以分到风雨; 而在平原光秃秃的一棵树,没来及的扎根,就会被风拦腰截断。 “那你选择下情药,究竟是想做什么?” 闻言,容笙怯懦的眼神登时就变得认真严肃,“我想离开。北湘城是一个巨大的监狱!” 她忽然就慌了,说出这种话无疑在怪他,怪他丢掉了她,都是他的原因才令她流浪此地。 容笙不想责怪他。 邢瑛听到头顶的动静,对二人的声音实在熟悉。 又不知该带着怎样的表情去看待他们二人,于是邢瑛就坐在阶梯上,蜷缩,等他们离开。 “月沉,你别在意啊。”容笙又变得小心翼翼,她垂眸,抱紧怀里的被褥,“你别听进去。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 “是我的原因对吧?”白月沉细想了当年种种,“是我整日的沉迷戏曲与道法,所以在他们的劝阻下,放生了你。” 至于她说的这北湘城是个监狱,白月沉也知悉一二,能困狐狸的地方,必然是被当地人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