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病倒?
让他把这话咽回去。 大殿上众位大人一时轻咳声不断,不少还朝永宁侯投去同情的目光,庶子败坏门风啊。 赵庭祯深吸口气,身子往龙座中靠去,缓和了神色半晌才道,“永宁侯何在?” 永宁侯心中一惊,忙上前跪拜,“叩见陛下,臣在此。” “永宁侯教子无方,日后该好好约束家中子弟才好!” 永宁侯与齐国公乃是表兄弟,赵庭祯此番虽未明着说齐国公,却也下了齐国公的面子。 “你二人各斥杖邢五十!” “大好男儿不想着报效朝廷,成日里饮酒作乐,即日起你二人各入军帐去磨炼一番,也知晓知晓军中将士的辛苦。” 赵庭祯说罢起身挥手,“朕累了,此番便到此吧。” 众人跪拜,归德候瞧着皇帝出殿后,齐国公阴沉下来的脸色,微微眯起了眼,面露思索之色。 直到马车驶出宫门,身旁的副将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侯爷,你这是咋了?” 归德候这才回神,摇摇头,“没事,等那小女匪上宣德门去守门了,你记得告诉本侯爷。” 他只是觉得陈敬非态度有异,这老小子,可别是心理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副将仍旧疑惑,“侯爷你咋这么关注她,难道是要帮陛下,跟朝堂哪些个老狐狸去斗?” “老子可没这个闲心,管这些个争权夺利的事。” “不过,陈家的老小子若是哪天要造反,老子自然第一个上去灭了他。”归德候眸中霎时迸出狠色,转瞬间又隐没。 当年陈敬非与他在军中,一人有勇一人有谋,互相交托后背,可谓生死之交不为过。 只是,这老小子渐渐开始玩弄权术,不再是与他驰骋沙场的陈政安了,但他也不愿做皇帝手中的刀,对昔日同袍下手,便干脆不参与其中。 水玲珑也已经出了皇城,坐上将军府派来的马车。 刘大壮在她身旁呼呼大睡,全然不知今日宴会上的刀光剑影。 “其实你不用亲自跑一趟,有我带着人去足够了。”车厢内未点灯,十分昏暗,仔细去看才发现角落里还猫着一人,这声音听着像是山猴子。 看水玲珑不为所动,他迟疑道,“真要吃?这药太猛,一两回就罢了,若是多来几次,身子哪里遭的住。” 他说的是寨子里董大夫研制的解毒丹,能解百种毒性。只是药性猛烈,与身体无益处,只做急用。 水玲珑睁开着眼,探身从他手中夺过药丸,往口里一丢道,“我自然要去,不亲眼看着怎么放心。” “而且齐国公府上高手如云,我知晓家祠位置,跟着去能少好些麻烦。” 她漫不经心道,药一入口,软筋散的效力退去,她握了握拳,内力果真慢慢凝实。 她入宫不久后,巧婆子的小儿子偷偷摸摸上府来传信,言说祖母病重,可能要不好了。 山猴子这才来宫门口接她,顺便带着他两个徒弟上齐国公府上去劫人。 “陈家老夫人说....若是不行便罢了,拿席子一卷,丢到乱葬岗去。”那来报信的年轻人说话时有些闪躲,原话只会更难听。 祖母应当是乍然知晓父亲的事,心绪起伏之下,这才病倒了。 马车一路往外城而去,在路过拐角昏暗的门楼时,马车颠簸一下渐渐远去。 而水玲珑与山猴子不知何时下了马车,隐没在门楼暗处,身上的衣衫早已换过。 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