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江家
早把她的家人也一并接来。”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风声走漏,若是让陈家知晓当年一事中,江家还留下她这么一条血脉,只怕要赶尽杀绝了。 旁边陈秀山一颗心直往下坠... 当时的陈敬宗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书生,只怕是好不容逃出生天,却又听闻外祖江家遭难,母亲病故的消息。 自己又时时刻刻遭人追杀,不知受了多少罪,才一路逃到千里之外的昭南。 他快走几步,追上水玲珑,声音中带有几分哽意,“玲珑...” 只是才开口他便已然说不下去,水玲珑偏头看他一眼,忽嘴角勾起,眼眸如深潭般令人捉摸不透,面上却格外的平静。 “豺狼就在眼前,必是以牙还牙才好....” 她声音轻缓的说出一句。 陈秀山便将心中酸楚愤恨尽数压下,玲珑说的没错,如今伤怀无用,必得让陈家付出代价! 水玲珑将手背在身后,往前后去,“明日,去京郊大营走一趟。” 当初随她进京的近九百弟兄,现下正在京郊大营中安顿,也该是时候去看看了。 这半月以来,弟兄们定然在营中受了不少刁难。 宋南风今早不还说,今日朝会上那五军都督府的几位武将,联名上奏她手底下的弟兄,在营中寻衅挑事,逞凶斗狠。 她倒要去瞧瞧,究竟是怎么谁在寻衅挑事? “明日便去?” 陈秀山有些疑惑,“不等新奉的八千人选定再入营吗?” 她点头,“不必,我们先去探探,看看如今营中是个什么情况。” 山猴子这时已经安排好莲雨的事情,赶了上来,“现下那八百多人,是由五个分堂主照看着,方才还传了消息过来。”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枚纸卷来,递给水玲珑,“玲珑你看看。” 水玲珑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营中派系颇多,皆以陈家马首是瞻,如今营中多数兵士对我等敌意颇重。屡屡有挑事者寻事,吾观之背后定有人操控。 她看罢将其递给陈秀山,又对山猴子说,“山叔,你明日从沿路分堂暗处的线人中,挑选六个机灵的,不拘是姑娘还是小子。” “要嘴严,能看眼色,且要有拳脚功夫的,最重要的是必得信得过!” 她看山猴子面有疑惑,便开口解释,“日后我少不得常出入五军营,身边需有可信之人跟着。” 如今她身边几个信得过,自然是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办,山猴子点头应下。 她只怕还得去寻一趟宋南风,当年江家的事是由何人经手,说不定能从他父亲,刑部尚书宋郓口中得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