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涌
r> 且匣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雕工精美,泛着幽幽光泽。 陈秀山伸手细细在箱子上摸索着,入手寒凉,不似铁也不似铜,不知是什么物质打制而成。 他道,“这东西制作的如此精细,其中装着的东西必然不简单。” 水玲珑垂眸扫了眼,想起那管事死前掷出的令牌。 不由回身朝他的尸首看去,却见他被刀划破的手臂上,隐约露出枚图案,她神色一滞。 那皮肉被血迹染的斑驳,而其上赫然刻着威风凌凌的半面虎头。 水玲珑两步跨到尸首旁,凝眉低头仔细去看。 陈秀山与桂宏见她神色突变,便也走过去,“怎地了,这尸身有何古怪不成?” 水玲珑头也未抬,“你来看这个。” 陈秀山也蹲下身凝眉打量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看向水玲珑,“这,莫非...” 水玲珑见他如此,便点点头,“你也有印象,看来没错,爹爹常拿在手上把玩的玉牌,刻着的图案同这个一样。” 她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枚玉牌,珍而重之托在手上,递到陈秀山面前。 爹已去世多年,身前从未对寨中人提起他的过往。 寨子里有传言,说他当年奄奄一息倒在山林中,是恰巧被她娘捡回山寨的。 她眉间蹙起,这难道是巧合? 见大伙收拾停当,她收起玉牌,对几人道:“先回山寨。” 随即呼哨一声,众人飞身策马出了峡谷。 此处乃云雾山脉往南的尽头,山脉连绵有数百里,山寨在云雾山中部,距此处尚有一日路程。 山中深山幽谷,崖壁险峻,又因地处南方,常年瘴气弥漫。 急行半日后,天色渐暗,夜晚行路并不安全。 她见前方有水源,便勒马停下回身道,“大伙林中休整一晚,天亮我们再出发。” 这次她带出来的,都是没怎么见过血的年轻一辈的弟子,对她十分信服,立刻齐声吼道,“是,大当家!” 大伙下了马,在林中挖灶生火,忙的热火朝天。 她走几步,坐到河边一块大石上,从怀中摸出那枚玉牌。 爹爹的身世...会不会与这枚令牌有关? 正自思索间,她忽神色一肃,扭头朝来时的山道望去。 片刻后,她收起玉牌起身,身子如飞燕般跃入林中,对身后跟来的陈秀山道,“你看着此处,我去前头看看。” 说罢人已然窜入林中,在树木间飞驰腾跃着。 身后灌木里忽钻出两人,正是在巡哨的小六与刘二狗。 他二人急奔着,跟在她身后低声说:“大当家,前头有两伙人干仗,已经见血了。” 果如她所料,水玲珑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身后两人渐渐跟不上她,落在了后头。 不消片刻,耳边传来愈发清晰的打斗声,借着繁茂的枝叶遮盖身形,水玲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停下,朝打斗处望去。 只见山路之上两拨人正混战在一处,其中一伙人看着打扮,莫名让她觉着有些眼熟。 水玲珑仔细看去,只见那些人全是头绑各色额带,身穿短打,这不正是山寨弟兄时下最风靡的装扮? 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从陈秀山几个月前穿着这好汉套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