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奶羹
,不免不悦:“陛下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夜气潮寒,若是得了风寒谁来担?” 晏主期期艾艾的望着他,一双拿捏得极好的秋水眸盈盈地注视着他,无辜地说:“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吧,朕没有这么柔弱的。” 见她这幅与她母亲相似的说话技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双眸合拢,看起来更加不愉快了,看着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还是稍微顾及了一下皇帝的颜面,弯下腰凑近她。 晏主一动不敢动,周围人把头低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石板中。 只听他低声说:“陛下,内臣今日已经看够了这种态度,您要是再做这幅样子,只会适得其反明白了吗?” 晏主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她真有些被吓到了,惨白着小脸点点头,“明白了。” 刘命长一顿,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脸颊,撤开身。这周身寒冷的气息撤走让晏主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惋惜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云李氏,看来今天的板子是免不了了,后面得让人送点药去吊她一口命,消息就日后在探一探吧。 把人留在宫里,消息自然是跑不掉的。 她又如履薄冰地看了刘命长一眼,琢磨他今天怎么这么不高兴,视线下移,她看见刘命长宽大的袖子下似乎提着什么,看起来像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难不成他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了才杀人灭口的? 晏主甩了甩头,把这个离谱的想法甩出去。今天是没她什么事了,坐了两刻钟还坐的反胃了,她揉了揉肚子,想告诉刘命长自己先回去了,刘命长却是几下吩咐好将云李氏待下去,回头盯上晏主。 她一抖,心里快速想着今天应该没犯错,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内臣送陛下回宫。” 晏主退后两步,想着跟刘命长坐同一辆马车,端着快难以维持的仪态,苦巴巴地一笑,“不用不用,朕吃得有些撑,想走回去,红绣陪着朕就行了。” “吃撑了?吃了什么?” 这是重点吗?晏主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虫草鸡汤、雪花猪蹄还有一点点蒸肉……” 刘命长的目光看向了红绣,红绣哪里敢争辩,他目光看过来的一瞬间就跪下了,“是奴婢失职!请陛下和阁首处罚奴婢!” 晏主咽了咽喉咙,今夜的阁首真是分外难伺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了,软的不吃,硬的她又没底气,但让红绣受罚那可太冤枉人家了。她只能真诚地解释了。 “是朕贪嘴了,只是安贵君那的膳食着实好吃,这才多贪了几口。” 刘命长目光不善。 晏主只好润一润色。 “是朕没让她们在身侧伺候,朕与安贵君独处一块,外人看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刘命长目光更加不善。 晏主睫毛都在颤抖,吓得更加反胃了,捂着嘴就想吐,刘命长眸色深了深,冷然道:“传御医到天策帐。” 说完,看了看马车,估摸着这脚程是不太快,向晏主走进一步,这迫近的威压让她下意识往后一退,刘命长却不给她继续后退的机会,一句轻飘飘的“拿好了。”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她手中,她愣愣接过后,就忽地被他打横抱起。刘命长脚下生风,轻轻一点,运起二人就赶往天策军所在的天策帐。 红绣愣在了原地。 晏主的惊呼声被她自己的手堵在嘴边,她睁大的她那一双含情眼,茫然的样子确实是稚子无辜状,看起来单纯又好骗——当然,只是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