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可能

就这样大吵大闹而言，张会长和他的孙子张允成看起来关系很好。嘴里嘟嘟囔囔，张允成还是在阳光适宜的时候和张会长在院子里散步，把留学期间发生的事情唠得鸡毛蒜皮，一定要夹着我三个人一起吃饭。张允成是一个对爷爷极为疼爱的孙子。也许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讨厌试图欺骗张会长。

“允成，别说了，吃饭吧。”

“我在吃。”

在三个人围坐的餐桌上，张允成盯着我的视线往嘴里舀饭。要是他的眼睛里出了点东西，我的脸早就被烧黑成灰了。老实说，虽然我很想避免碰面，但我也有自己的情况。

我连保护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人都太吃力了，连别人都顾不上了，活不下去。即使说欺骗张会长不是堂堂正正的事情，我也想厚颜无耻地去做。我看着张会长的筷子夹着茄子菜开口了。希望张允成能看清楚。

“爷爷喜欢吃茄子菜吗？我外婆不喜欢吃茄子。”

“是的，是的。因为我特别喜欢吃茄子，所以外婆会故意多做一点茄子，真是感激她啊。”

张会长想起来了似的附和道，就像让张允成确认我是真的韩智英一样，这种情况已经重复了好几次。智英关于外婆的记忆，一提起就像接二连三地浮现起来。我忍受着张允成尴尬的目光，把它们摆了出来。这应该能让人稍稍打消疑虑，但他的表情却冷淡了下来。

为什么呢？凭什么认定我是假的。是因为女装很尴尬才被发现是男人吗？因为你觉得奇怪，没有一下子拒绝你的婚事？或者……。因为知道韩智英的死讯，我想都不想想最后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我就无处可逃了。

沉寂了几天的张允成并没有把那种尴尬可疑的气氛拖得太久。

就像张允成上门时一样，家里最安静的下午，同样无事可做的我从二楼的书房里拿出一本可以读的书，正走下楼梯。

张允成站在楼梯拐弯处，好像在等我似的。我想避免爷爷不在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站在我这边，不利的事情不一而足。

我以尽可能淡然的表情和他面对面站着。偶尔会这样盯着我转过身去，希望这次也能这样，抬起头来，好像要看就赶紧看，然后滚蛋似的。但这次可能是要好好做的事情，他一直用冷淡的声音跟我说话。眼神里甚至带着轻蔑。

“这回可来了个质量差的骗子。”

“你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来的假货，我觉得至少是良心上的愧疚。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

愧疚？这让人无所适从。既然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就被发现是假的。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人，也会担心别人的人生吧。老实说，我本可以做比这更糟的事。

“因为没有理由。”

我装作真的是韩智英。希望张允成只是在试探我，所以努力保持着坦然的脸。但张允成不无遗憾地嘲笑道。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知道。”

“什么？”

“真正的韩智英怎么样了。”

不是吧。我咬紧嘴唇。当时，他正纠结到底是要问他是否真的知道，还是要再坚持一次。张允成接着说，好像没必要那样。

“你现在做的就是冒充可怜死去的女孩，欺负别人。”

也不用多问了。张允成确切地知道当时韩智英已经死了。张明秀说，为了隐瞒这一事实，他对张会长的周围进行了严密的控制。因为这是讨好执拗的父亲的好牌。

实际上，张明秀可以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