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
/br> 一举多得。 顾承司点头,亦叮嘱:“仔细些,切莫让她发现。” 得了王爷命令,高陌领下,去安排之前又关心问道:“可需按老规矩,服下常公子留下的解药,解了这药性?” 他所指的是这扰乱脉象以掩人耳目的药。 顾承司思索了须臾,做出了与往常此时相反的选择,摇了头:“此次不用,待它药效过了,自会无碍。” 他确定自己听清楚了郭御医的心声,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回宫后郭汝德必会将此事报给顾昭合,看来自己得提前计划三个月后自己的“病故”场景了。 “你先下去安排吧。”他想静一静,便对高陌道。 王爷既已拿定主意,高陌便遵从,只道王爷好生休息后,作礼退下。 床榻上,顾承司闭眸沉思,后面的每一步棋该如何走,他脑海中已经开启了筹谋模式。 * 皇宫,龙寰殿,御书房。 御医郭汝德只道有事禀报,随皇帝顾昭合一道去了御书房。 顾昭合屏退御书房的宫人,只留了年轻的心腹太监杜明侍在殿内。 “郭御医有何事要奏报?” 顾昭合行去御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此时的他早已摘下关心血脉兄弟病情的假意慈善面具,换上他凛然帝王的威严面具,问道。 须发斑白的老御医郭汝德颤巍着步子上到御案前方,忽而跪地叩首道:“老臣有事瞒了陛下,望陛下降罪。” 见他此举,顾昭合有些莫名:“郭御医有何事瞒报,说来听听。” 郭汝德收了叩首礼,跪端身子,苍老面色忍不住布上凝重:“方才老臣替承王把脉,发现承王脉象虚浮,游弱无力,重按细而空,时有歇止,止时偶有定数,这实乃……” 言语微顿,心底忍不住惋惜,却也不得不对皇上道出实情:“这实乃凶脉。” 闻得此言,一直因顾承司病情稳定而耿耿于怀的顾昭合倏然一震,心中浓重阴霾瞬间仿佛有了破光而散的势头。 但这欣然势头也只深藏于心底,面上反倒演出了浓烈愁云:“此话怎讲?” 瞧见皇上脸色布满担忧,不知帝王真实心思的老御医只以为皇上当真十分关心承王,心下又是一阵叹气,开口直言道:“从承王脉象上看,如今他已是阴血亏虚,脏气衰弱,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听到了许久之前自己就想听的话,顾昭合忍不住追问。 “只怕最多不过三个月的光景了。” 老御医终究还是实禀了出来。 听闻如此,顾昭合先是一愣,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心头顷然大喜,甚至内心已经在狂笑:哈哈哈哈顾承司啊顾承司,朕碍于自己端正的帝王形象,一直不曾对病秧子的你使手段,就盼着病魔能将自来多病的你收走,如今果然不负朕所望,好啊!好!如此,便可不用脏了朕的手。 半晌沉默,郭汝德只以为皇帝是沉浸在承王病情严重的伤怀之中,他只继续道:“老臣不忍心当着承王的面告知其时日无多的实情,所以刚刚在王府便未言明,有所隐瞒,故而向圣上请罪。” 生死事大,知晓自己时日不过数月而又无能为力,更会让人悚然不安,身为医者,他虽也明白病患有权知晓真相,可对承王这个孩子,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顾昭合此时早已欣喜于这个大好消息,自然不会怪罪老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