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
/br> 纱月抖着声音说完这艰难的一个字。 下一瞬,那股蓬勃的力量像是被下了催生素,迅速更加勃大,如竹笋般又爬上了粗壮的脉络,慢慢膨胀,最后显现出它狰狞的模样来。 绒尾蠢蠢欲动,却似乎是被按捺住了,这次只在四肢游动,偶尔不经意地滑到纱月的腰间,擦过某处,就会换来纱月一声极小的呜咽。 头顶的树叶在疯狂摇动着,恍惚间,纱月好像又听见了杀生丸的那句“更喜欢绒尾”的问题。 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喉间逸出两声似是而非的回答,结果就是连天上的月亮都晃得幻化出无数个虚影。 太快了。纱月想。 她迷迷糊糊地传达出这个想法后,杀生丸的速度果然慢下来,但还不等她彻底看清头顶的那轮清月,突然连发丝都像是被狠狠撞了下。 月光下,皎洁的身姿比月色还要耀白数倍,乌黑的发丝荡起弯曲的弧度,又震动地落在肩上。 好…好重。 眼尾泅湿睫毛,纱月抵在杀生丸的脖颈旁,那里是与胸膛无二的地方,都是妖怪的致命之处,可现在全在纱月的触手可及之处。 牙齿轻轻磨着杀生丸脖颈的青筋,手下抵着他跳跃异常的心脏。 杀生丸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全展现在纱月面前,冷静与强大全部在她面前瓦解。 作为妖怪,他现在究由本心,这是他作为妖怪表达爱意的表现。 想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却也忍不住克制力道扣住她的腰,轻轻吸吮她的唇,最后深深感受她。 在此刻,他也才能窥探到自己作为妖怪对纱月那沉重爱意下的占有欲。就算是自己的一部分好像得了偏爱,也想狠狠地掠夺过来。 很奇怪的感受,可仿佛也可以理解。 杀生丸靠在纱月的耳廓边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她像是一艘在波涛起伏的海上的船,漂浮不定中却始终有人在拉着她,于是更凶更急的浪拍过来了。 天生牙和爆碎牙都静谧地躺在一边,衣衫将它们盖住只露出了两个刀鞘。 杀生丸重获新臂,也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刀。 纱月不会再在他的面前受伤,自己会保护好她。 远处的山川河流,近处的落叶花草,共同构成眼中的世界,纱月心思恍惚,这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杀生丸的全部,她的手臂揽住杀生丸的脖颈,身子无力地伏下,白嫩的脸颊在他的下巴与喉结处摇动,最后她抱住了杀生丸的脸。 山川河流静止,纱月的手指按在他脸颊边扩张的妖纹上,额头抵住他眉心的那枚月印,将美好的唇送上他的唇上。 轻喘之间,纱月小声说道:“杀生丸,我很爱你。” 爱。 同属于妖怪的爱。 所以纱月也知晓杀生丸的爱。他们妖怪之间的爱。 海上平生最大最猛的浪潮即将来临,小船只得到了片刻的休憩,接着狂风与暴雨同时来袭。 这艘单薄的小船晃晃荡荡,及至晨光熹微才遥遥看见平坦的陆地。 风浪,终于停歇。 * 邪见是被阿牟的尾巴抽了一下才醒过来的,它整只妖怪翻滚在落叶里,小虫子和碎叶夹在帽子边。 “谁?!!” “邪见。” 邪见还没睁眼就听见了熟悉的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