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与不着急
十一月三号就在万圣节后的第一个星期二。 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 “我从没这么期待过你的生日,西奥多。”早上临出宿舍时,德拉科如实对西奥多交待,他还特地拾掇了一番,神气得就像过生日的是他自己。 “那真是谢谢你。”西奥多冷漠地把他从小会客厅唯一一面落地镜前扒拉开,镜子长舒一口气——它已经不间断赞美马尔福超过二十五分钟了。 “容我提醒你,德拉科,”布雷斯在德拉科小脾气发作之前挡在他跟西奥多之间,“下午还有一节草药课,你收拾得太早了。” 何况某人也看不见啊,打扮完有啥用??? “她最晚午休就得有点表示吧?总不能拖到晚上吧?”德拉科回头,发现一屋室友都用看巨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包括小博克。 欧若拉已经能做到通过触感、力道、呼吸和步伐频率判断扶着自己的人是谁了。 德拉科和西奥多一左一右夹着小姑娘往礼堂走,德拉科拽着她左胳膊,欧若拉搀着西奥多的左胳膊。 “生日快乐,西奥多,”欧若拉拽拽右面人的袖子,凑到他跟前小声问,“你下午有安排了吗?我是说草药课之后……” “没有!当然没有,”德拉科把她拽回中间,“我们都没有。” 西奥多咽下刚到嘴边的话。 左边搀着他的小手紧了紧——她坚持要等他的答案。 男孩眉心舒展开,“嗯,没有。” 欧若拉这才点点头,“太好啦,那我们三点钟在魔药办公室门口见好吗?” 西奥多侧目看了她一眼,魔药办公室——亏她想得出来。 整个上午,德拉科躁动不安。 变形课上,罗恩魔杖又出了岔子,他的鼻涕虫伴随一阵绿烟原地升天转体三周半后英勇就义,麦格教授不得不再给他发一条新的。 “我讨厌鼻涕虫!”他这样嘀咕,同桌赫敏正在给她的半成品加工润色,头也不抬跟他说,“它也够呛能喜欢你,罗恩。” 与此同时,哈利同桌纳威变出一只会跑的、腕带黏糊糊的“手表”,祸不单行,后桌斐尼甘把课桌炸成了两段,狮子窝乱成一团,小蛇们,以德拉科为首夸张地大笑着。 西奥多淡定得好像今天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二,只有布雷斯留意到,他是全班第一个成功将鼻涕虫变成手表的,不过照例在自己、欧若拉和赫敏之后才举手要了加分,当然,他无意让着格兰杰——但赫敏举手举得比他高多了。 魔法史结束,被困意与饥饿折磨了两个小时的学生们一边欢呼一边收拾书本准备吃饭——宾斯教授叫住学生们,留了一篇三英尺长有关“中世纪欧洲巫师大全”的论文,全班、尤其跟他们一块上课的赫奇帕奇们大声哀嚎着。 西奥多在本上记下“四英尺”。 “是三英尺。”达芙妮好心提醒,结果西奥多“啪”地合上笔记。 “嗯。”他说着,却起身离开了座位。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草药课下课,凯瑟琳跟他们道了别,她得去上魔法史。 德拉科早上用发胶固定的造型已经塌扁下来。 布雷斯目光在西奥多和德拉科之间徘徊。 两个兄弟,该帮谁呢? “要不我们回去换个衣服?”德拉科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再晚点吧?三点钟来不及。” 布雷斯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