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以火(上)
可和杨公子一起慢慢走回家去…… 三日后,我们早早起床,到狐山去参加这小狐崽的满月宴。 “杨大人呐!阿芙姑娘怎么越长越年轻啦?” 拜见老狐王的时候,年老耳背的老狐王中气十足地大声说。 杨公子干笑几声,道:“我和小芙来看婉霞的孩子。” “啥?你俩的孩子?几岁啦?” “不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你的孙子!”老狐王耳背,杨公子只好大声说道。 “杨大人怎么恼羞成怒了,还孙子孙子的骂人……”老狐王嘟嘟囔囔,声音颇大,让人十分尴尬。 红玉姑娘赶忙来打圆场:“几位还是跟我入宴吧。” 这满月宴和当日的狐族婚宴当真很大不同,当日千妖百鬼极为热闹,今日狐族显然是只邀请了些亲近的宾客,大家拉拉家常,谈谈笑笑。 “狐族警觉,家中有幼崽时不请外宾,办这满月酒除了贺新丁,主要为了给小狐定名字。”杨公子小声说。 我点点头,拉着香儿和他落了坐。 待到众宾就坐,红玉严肃的站起来,拿出梆子珰珰敲了两下,尖声道:“吉时已到!请宗婆!” 我伸长脖子看去,只见珊瑚扶着一只老得不像话的狐婆走过来,那老狐婆拄着拐杖,嘴巴尖的毛已经白了,眼睛似乎早就瞎了,身上的皮松松垮垮,似乎比老狐王还要老上很多。 把老狐婆颤颤巍巍送到一个大石坡上,珊瑚躬着身子退下。老狐婆把拐杖一扔,举着前爪,尖声念咒: “乌拉!呐哈!呀!吼!” 我听不懂她在念什么,但是看得见她真是老的牙都没了,平时可怎么吃饭呐…… 一串介于吼叫和歌唱之间的咒语后,她从尾巴中掏出一个卦桶出来,这东西我认识,这不就是庙里问吉凶的那个物件吗! 那老狐婆举着这卦桶,大喝一声,这卦桶一下子冒起蓝火来。 香儿惊叫一声,席上有妖撇来不满的目光,我连忙把香儿抱在怀里:“嘘,好孩子,没事的。” 小狐王似乎在暗笑香儿没见识,被杨公子狠狠瞪了一眼。 老狐婆可没受任何人的影响,将那燃着蓝火的卦桶一挥,那卦桶喷出许多火星,火星落地发出吧嗒声响。 我向离我最近的那火星望去,只见火星熄灭,竟留下一个玉牌,上面写着个大大的“辰”字。 老狐婆作完了法,又恢复了老态龙钟、没精打采的模样,珊瑚赶忙替她拾起拐杖,扶着她一步一步挪下去了。 红玉捡起散落的玉牌,挂在老宗婆作法的大树上,一边挂一边大声念“碎”“离”“辰”“云”“夕”“歌”。 底下的狐议论纷纷,有的老狐在指着玉牌教小狐识字,有的抱怨今年捻的字还不如去年,有的青年狐只顾着谈情说爱,还有的狐想趁旁人不注意偷吃虫子,被身旁的长辈打了头…… 小狐王清清嗓子,道:“感谢宗婆捻字,现在请在座各位为小狐定名!” 我们身旁一个斯斯文文的瘦狐狸站起来说道:“在下不才,十分看好这个‘辰’字,‘辰’乃地支第五位,十二生肖中正对应龙,十分霸气!又是日月星的统称,星辰星辰,便是由此而来,一昼夜又称十二辰……” 这狐狸真是有学问,可底下的狐却不买账,叽叽喳喳的谈笑起来,连老狐王都打起了瞌睡。 “祀字正与辰字相称,‘祀’乃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