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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云镜里。 只一眼,云镜里总算知道为何褚问羲寡言少语了。 因为他真的是个哑巴。 . 褚问羲径直向云镜里走去,疏当宴忽然大喊一声,“蝴蝶!” 众人一齐看向褚问羲,只见他背后的道袍上,无声地粘了一群挣扎的蝴蝶。 蝶群的翅膀五彩斑斓,它们聚成一团,如飞蛾扑火想往褚问羲身体里钻,仿佛他的道袍是香甜的花蜜,他的躯干是似茧的泊湾。 丹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怪物,竟然连师叔都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应雪时平静开口:“什么怪物都不是,这些只是普通的蝴蝶。” 褚问羲衣袖一挥,颤动的蝴蝶便化作了飞灰。 丹湖看向说话的人,感觉到几丝妖气,心中起了几分警惕:“冬天为什么会有蝴蝶?” 蔺如道猜测:“许是这朵牡丹引来的。” 可他才将牡丹举出来,牡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随风飘散,变成了抓也抓不住的紫色细屑。 看来这些牡丹,是依附于蝴蝶存在。 怪异之物来者不善,褚问羲的面色倒是从容不迫。 他身后跟来几名少年子弟,娴熟地将树怪收进了皮囊之中。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云镜里低声找应雪时算账:“应雪时,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放了片纸人?” “你遇到危险了?”应雪时不答反问,“那树怪也是冲你来的?” 云镜里冷笑:“我好得很,不过那个纸人被你注了几缕灵气,可就不太好了。” 应雪时满不在乎,沿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我明明让他少出来,他不听话,被你烧了也是活该。” “我还没来得及烧,它感觉到你来,先吓没了影儿。”云镜里说着说着,好奇起来:“你拿什么吓唬他了?” 应雪时含起一点笑:“我没吓唬他,只是对他说,他要是不听话,就不让他跟着你了。” 云镜里不信。 应雪时知道她在思量什么,左移两步,挨着云镜里的肩,“我劝你现在不要打我妖丹的主意,我杀你易如反掌,尚且对你多有怜惜,你又何苦蚍蜉撼树,自讨苦吃呢?我们到了凤凰京再从长计议,不好吗?兴许到了那个时候,你就舍不得对我下手了……” 云镜里淡漠无比,对他的提议半点兴趣也没有:“我若是你,妖力恢复八成就该走了。” 应雪时轻笑:“你要去凤凰京,我也要去凤凰京,结个伙有什么不好?路上没个作伴的,我害怕。” 云镜里抓住了一点线索,问道:“伤你的人,在凤凰京?” 应雪时沉默一瞬,“……算是吧。” . 云镜里与应雪时二人嘀咕起来,疏当宴想听也听不见,依稀只能模糊听见什么“怜惜”、“作伴”。 他实在忍不住了,拍拍胥如势,说:“你说他们不是夫妻,这又是什么意思?” 胥如势冷眼相看:“你看不出来吗?应雪时看上你的小拾灵了。” 疏当宴眉毛一皱:“什么叫我的小拾灵?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云姑娘?” 胥如势脸一红,正要和他吵,远处就传来一声呼唤:“褚问羲。” 此人与臧获有几分相似,耳饰上的红珠线比臧获的还要长,疏当宴与胥如势登时住了声,不用猜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