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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樵有异,故蔑……也是一样吗?” 疏当宴听了,轻嗤道:“故蔑也配叫仙府?” 蔺如道与应雪时一言不发,胥如势虽没回答,眉眼间的轻视与不屑却显而易见。 她看了看不露声色的应雪时,又扭头瞥向云镜里,硬梆梆地说:“我们和你一起走,你不介意吧?” 他们能抵六百功德,云镜里何乐而不为。 云镜里摇头:“不介意。” 胥如势被她盯得一怔,慌忙错开眼。 . 斜阳西沉,万里霞光倾泻,洋洒泼了漫天。 酒肆中人散得所剩无几,疏当宴御剑在前,对云镜里伸了伸手:“小拾灵,上来。” 云镜里站在应雪时身侧,“做什么?” 疏当宴有理有据道:“御剑比走路快得多吧。” 云镜里婉辞了他的好意,自有一番打算:“走路去,路上有功德。” 疏当宴细忖片刻,把剑倏然一收,说道:“也是,晚山樵之后的路,还得你们靠功德自己走,是我考虑不周了。” 云镜里又想起胥如势是领了师命前来,便道:“师命当先,诸位有要事在身,可先走一步。” 胥如势却说:“晚山樵之异已久,属地内从未出过大乱,并不急于一时。” 她停了一会儿,直白地说:“我是特意来跟着你的。” 如此剖白,倒让云镜里无措须臾。 应雪时不由看过去。 “跟着我做什么?”云镜里失笑道。 胥如势却端详着她的神色,答非所问地说:“云姑娘,我们并无恶意。” 云镜里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便回以淡笑,轻轻巧巧将话遮过。 “我知道。” 就算有恶意又怎么样,凤凰京她是一定要去的,东行一路必然难关重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云镜里唯一能走的路。 蔺如道福至心灵,转眼向应雪时望去,却见他仿佛置身事外,一脸事不关己,不禁露出些许困惑。 . 三条尾巴到底是仙门子弟,名号一报很能唬人,功德像长了翅膀,源源不断往云镜里怀里涌。 距晚山樵仙府不足四百里时,一行人被拦了路。 那人像只布球,扭着短圆的身材过来,二话不说“扑通”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听闻路上有仙家卫道,仙家若能救回发妻,小人愿以二百功德敬献。” 二百? 云镜里心头一动,与应雪时对了个眼神,心想:“东方古为富庶之地,慷慨豪修聚集,传言果真非虚。” 蔺如道将人搀了起来,语气宛若和风细雨,“道友不必行此大礼,不知您的发妻是……” 那人一拍油光的脑门儿,手心抹了一层汗,混着方才跪地沾到的黄土,搅在一起变成了黏腻的泥。 “小妖名唤朱达,五日前才迎娶发妻朱愔过门,可谁知……新婚之夜一阵妖风袭来,愔妹她就、就……” 话及此处,朱达已是哽咽难平,猛然想起一点尚还记得的凡俗礼仪,怕一张丑脸冲撞了仙家,便拉着袖子挡住脸面,啜啜泣泣地哭了起来。 “五日前?” 应雪时咂摸了下时间,若他的妻子是被妖物掳走,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几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