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容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客栈幻境中高了不少,周身气息也稳重许多。 莽撞是少年人的特权,江鹭起已经不再年少。 旧神神像体内不止有生成佛娘的怨气,显然还藏了些别的东西。 奈何夜歌子弟常以“心”入道,并不精通那些能掐会算的本事,江鹭起一时不敢轻言定论。 寒芒一闪,江鹭起双剑出鞘,还没出手相救,巨大的神像却一点点碎成了齑粉。 突变,就在众人眼前。 江鹭起思索片刻,瞥向了一动未动的应雪时。 光华一现,应雪时闪了个身,手里多了一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巾帕,稳稳接住了云镜里,他才装模作样,面无表情地做戏,道:“呀,怎么碎了?” 云镜里:“……” 应雪时大抵是她的报应。 . 好在江鹭起不以应雪时这只大妖为惧,明知他行为有异,却不打算多问。 “有东西掉下来了!” 疏当宴听到有人一惊一乍地大喊,心道:“除了那个小拾灵,还能掉下什么东西?” 可云镜里早被应雪时一只手接了。 蔺如道轻轻推了他一把:“四师兄,好像是朵牡丹花。” “什么?” 疏当宴连忙翻了个身,因灵气使用过度,只得强自忍耐着丹田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地上覆满了雪,杂乱的脚印在雪上,一朵硕大的白色牡丹,正在悄然绽放。 格格不入的漆黑花蕊,藏在莹莹若雪的花瓣间。 胥如势收了剑和画,站在江鹭起身边,疑惑道:“这只佛娘,是牡丹所化吗?” 疏当宴便顺势问道:“那刚才成群的蝴蝶又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同辈猜测:“兴许是……蝶恋花?” “什么蝴蝶?”江鹭起问。 胥如势想为江鹭起指个方向,一转头,地上的那些蝴蝶残骸却都不见了。 江鹭起眉心微紧。 察觉到江鹭起细微的神色变化,胥如势将方才的佛娘化蝶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后,又说:“云姑娘靠近了一只将死的蝴蝶,接着就被佛娘掳去。不知这两者之间,有无关联。” 江鹭起听后只是微微颔首,转过头去,看向了一前一后站着,中间却隔了一丈远的云镜里和应雪时。 云镜里这时才发现,一袭白衣的江鹭起,很是风尘仆仆。 “大师兄!牡丹化了!” 众人又掉转目睛,那朵牡丹果然化作细屑,雪一般散在了眼前。 云镜里的思绪变了又变,眸色渐深,看向了应雪时的侧脸。 应雪时专心折叠着方才的那方巾帕,头也不抬道:“不用看我,我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的故弄玄虚。” 他展开一点愉悦的笑意,又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玩阴的。” 胥如势看着江鹭起,问道:“江师叔不是到幽篁论道去了么,怎么忽然归府了?” 江鹭起轻描淡写地说:“我一到幽篁,心中便有诸多不安,到底静不下心来,于是回府看看。” 他再是压抑,也显得急不可待,手指微不可察地摩挲着剑柄,问胥如势:“有你师父的下落了?” 胥如势重重点头,视线转向云镜里与应雪时,说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