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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很好奇,这么大的幻境绝对不是你能压制得住的,你一定用了什么东西,或者,遇到了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祝随生着魔一般眸光顿变,恶狠狠地说道:“只怕我说出来,你们也没命见识到了。” 应雪时生平最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摆谱,身上凶光倏然一收,不知错吃了什么药,又窝回了藤椅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祝随生的胆子涨大起来,嘴里振振有词地诅咒道:“夜歌仙府里的东西,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夜歌,你们过不去的。” 应雪时与云镜里不约而同眸色渐寒,还没等谁出手,祝随生的颈侧蓦地缓缓绽开,鲜血如柱般涌出,眼底盈盈一片的,是满满的不甘。 应雪时轻哼一声:“那你就在地府里好好看看,我和‘云姑娘’是怎么过府的吧。” 他说到‘云姑娘’时,刻意咬紧了牙关,听得云镜里一头雾水。 “莫名其妙。” . 藤椅轻轻地晃,应雪时微微闭了眼。 祝随生颈侧血流不止,嘴唇轻动,念了一句不闻名的咒,云镜里跟着念了一回,飘在半空的纸人没来由的一震,丝丝怨气又汇成一团,云镜里心头一惊,背后多了股力。 原来是两根翠竹陡然破土而生,若她靠后些微,此时怕是已被贯穿。 只刹那间,四周景致皆变,竹林茂密,高已参天。 被竹子带到半空的云镜里轻借了点力,压弯竹稍,作指削下几节竹片,人还未行,竹片已如利剑般刺破了祝随生的脸。 “我就知道,你还留有后手。” 祝随生的颈项已经无力支撑,竹片刺破脸颊,却不见血流出来。 他歪着头颅,虚声地说:“你……出不去的……” 应雪时按了下藤椅两侧,站起身来,藤椅瞬间化作竹叶无声坠地。 他还没说句什么彰显“英雄救美”的话,一纸灵符已经飞来。 云镜里道:“站在原地。” 应雪时:“……” “好。” . 应雪时本应动弹不得,眼看云镜里与祝随生打得有来有往,脚下偷偷换了个力,偷龙转凤将远处的一根竹子偷了来,病西施似的靠了上去。 竹叶随风轻簌,静中有动,应是良辰好景。 云镜里那厢,却是斗战正酣。 祝随生得了高人指点,血似汗似的往下滴,也不见他去鬼门关。 云镜里有意受了他一招,却分辨不出这阴毒的招法究竟出自哪座仙山。 许是走神,反被祝随生寻到了破绽,云镜里右手边的竹子犹如青蛇,弯起了竹节。 竹,直节挺立,有君子之风。曲折弯绕,定为妖邪。 云镜里折下一段青竹,与那根立根于地、身却弯曲的青竹过了几招,那竹子却好似不怕火也不怕水,不怕刺也不怕伤,竟紧追不舍,难以摆脱。 祝随生骤然发难,只听“刺啦”一声,云镜里的衣摆被邪竹刺破一截,云镜里快“刀”一斩,逃出生天。 祝随生喘了口气,眼睛一眯一睁,却寻不到云镜里的身影了。 . “祝随生。” 祝随生心底一凉,缓缓回头,与压弯青竹倒挂在他身后的云镜里,不过咫尺之距。 他还来不及想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