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
,不置可否。她拿过桌上堆的档案,边翻边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如果疫情继续扩散,外区的医疗资源会跟不上。”塞勒沉稳如水地回答她。他路过她身旁,语气也没什么问题,“阻断传播途径,这是目前最要紧的事。” 伊洛丝没说话,她抿了抿唇,抬头,恰对上他的视线。 塞勒被她眼里几乎不加掩饰的埋怨看得微微一愣。她大概没想到他正在看她,四目相交,也一愣。 她坐得挺拔,俯视的角度里好像又瘦了。他低垂了眼帘,扫过她的手,血管的颜色在白光下更明显,像某种纤细兰花的脉络,让人很难说服自己她没什么问题。 塞勒停下脚步,极为自然地淡淡问了句,“坚果芝士蛋糕,吃不吃?” “…………”伊洛丝轻咬了下唇,对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感到气愤,“吃。” …… 她看完这两日卷宗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离开。伊洛丝揉了揉眉心,思绪短暂放空了一会儿。她收拾好资料,起身,熄灯,下楼。 正午的光穿过玻璃大门照在白色砖地上,尘埃也纤毫毕现,侧边暗了一块,映下一个背靠在玻璃上的熟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