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
核对完手里的资料,在纸上写了几笔,从抽屉里摸出两块怀表递给我们,边交代时间。先对我说:“两点,场地12。”又转看向他们,“两点半,场地14。” “好的,谢谢。”我接过表,回应道。 现在才刚过12点。 时间还早,我便提议:“先往那走?看看这时间有没有别的比赛。” “好。”库洛洛应下,飞坦和玛琪也点头。 我们顺着路标指引寻找场地。 “觉得这个名字好笑?”库洛洛突兀地问。 我扭头看过去,他白得透明的脸被北风吹出了点血色,反而真实了点。不知何故,我产生了另一种破坏欲。很想捏一下。 于是就伸手过去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闪,后一秒硬生生止住了自己条件反射的肌肉动作,没再反抗,黑亮的眼睛盯着我。 可惜他脸上几乎掐不出肉来,温度比我体表还凉些,没什么手感。我恹恹收回手,在他脸上留下两道粉红的指痕。这下不像瓷器了。 “有一点,但是又很应景,”我回答他,“我们也在分道扬镳。”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库洛洛微微皱眉,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说下去。 我知道他没有这样的意思。 “分道扬镳,”飞坦把这四个字含在嘴里,“什么意思?” “……‘分道扬镳’,就是咱们各走各的路。” 飞坦沉默了一瞬,锐利的金眸沉下来:“你想走什么路?” 我还没想好,但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任何人同路。于是我如实告诉他:“还不知道。” 飞坦周身的气压却散了点,他舒展嘴角,睨了我一眼:“那就别乱想。” 乱想什么? 我深感莫名其妙,他却挪开视线朝前走了。 他当时为什么要给我解围? 飞坦有时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